已经有那画面了。
肥嫩的乳猪架在木条上,下面碳条煨着火,翻动中油珠落在碳中,滋滋作响。
再撒上他说的那些西域烤料,文火将味道都腌进肉里。
司星珩含蓄的点点头,赵牧欢呼了一声,也没等霍祁说话,兴高采烈的冲了出去,语气兴奋的向外面的人传达喜讯。
听那声响,刚刚帐外起码围了五六十号人,赵牧只是个打头阵的侦察兵而已。
“营里不是没有酒吗?”司星珩想起当时在边境,怀夏也只给她一人拿了酒。
霍祁从藤箱里拿出一套简单的黑衣,“一旦拔营,禁酒是军令。
”
也就是说打仗途中禁酒以免误事,但如今离出发还有几天,纪律相对宽松些。
毕竟出发后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
司星珩也想到了这一层,有些低落,霍祁把衣服放在她膝上,“换身衣服,我带你过去。
”
他把主帐留给司星珩,站到门帘外,背手眺着不远处忙忙碌碌的军士们。
山风带着泥土的气息迎面而来,束带裹着宽大的衣袖翩翩飘飞,在股股寒意中刮出优雅的弧度。
墨发映着漆黑的眼眸,雕琢出矜贵而冷冽的雪玉面容,挺拔修长的身材玉树临风,孑然独立下是敢于和天地对抗的傲然强势。
而帐内是和衣服两相对望的司星珩,衣服逼近于紧身的夜行衣,她提着肩膀两端左瞧右瞧,傻眼了。
这怎么穿?
无奈之下,她转过头对着门外,“祁哥哥,进来一下。
”
“来,珩姑娘,咱俩喝一个。
”赵牧端着斗碗,来敬司星珩。
厨子把烤好的乳猪分了块,第一盘端给了霍祁。
他耐心的把较肥的地方分割出来,将中间匀称的五花切成薄片,放在司星珩面前。
“我干了!姑娘随意!”赵牧目不转睛的看着霍祁的动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司星珩也笑,捧着跟她脸差不多大的海碗,几口见了底,翻转过来给赵牧看。
“痛快!”赵牧一惊一乍的大喊一声,“大嫂是痛快人!”
他旁边的两个壮兵起身去捂他的嘴,“才喝这么点就醉了?乱攀什么!”
“主公也就比我们大几岁而已,出生入死这么多次,怎么就不能叫声大哥!”此战赵牧破被格提拔成副将,若得胜归来,封侯指日可待。
几个士兵直直把他往座位上拖,忐忑不安的给霍祁告罪,“主公别怪,他喝多了嘴上没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