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冬正欲叫两个人修好倒塌的大门,怀夏连忙止住。
“珩姑娘里屋睡觉呢,你在这整得咚咚响。
”
不等他反应过来,怀夏一手架住一个,都赶回了各自房间里,又听闻司星珩找婢女要了壶烧开的白水,他不敢怠慢,连忙叫人提了去。
司星珩开了个缝,连面都没露,伸出手指勾住壶柄,从小婢女手中接过烧好的水壶。
“行了,我要睡了,你们都退远些。
”
两个婢女相觑一眼,也都知道司星珩在霍祁心中的地位,依言退到了院子里,却没有再挪动一步。
星光点点乍现,暮霭逐渐压低,窸窣的虫鸣细声吟唱,天地缝合无边,融合在温馨的夜色当中。
“皇后若要问话,大可下召传臣进宫便是。
”霍祁捏着碗盖,慢条斯理的拨开漂浮在上的茶屑,香气袅袅,飘在二人中间。
“你啊,故意气我。
”皇后对这侄儿的态度习以为常,深知他并非刻意忤逆,“阿祁现在连皇帝和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哪里还会听从我的凤旨?”
这些年来皇后把霍祁的举动看在眼里,有关的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
十几年间霍府发生的那些事,她不是没有怀疑过。
父亲封了侯,姐姐和姐夫都拜了将军,连失踪许久才找回的小侄儿在战场上也开始初露锋芒。
前朝如此,后宫有她这个皇后,霍府该是如日中天才对,怎的落到如今只剩两人在世的惨淡地步。
只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并没有可以插手调查的可疑地方。
霍元帅时常把为国捐躯挂在嘴边,霍府三代皆为武将,战场上瞬息万变,哪有人能百分百保证毫发无损的回来?
就是为了父亲嘴里的以防万一,她才毫不犹豫的取消了和医师的婚约,在公主府拔尖露了脸,决然的披上凤霞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