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而给她好脸色看,反而忧心忡忡的注视着房间内。
可敦原先觉着今日是个好时机,眼见着心里想问的话就要泡汤,心有不甘的起身靠到房门上。
司星府乱成这样,她本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可敦若有什么话要问小女,进来问我也是一样的。
”
司星冥出乎意料的抬高了声音,竟是让可敦进去,于是她就恭敬不如从命的推开门。
房内竟有个和尚模样的人,却不像是静修的法僧,但看得出很了解司星珩的状况。
惠悟大师是刚穿着暗卫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的,他正全神贯注的给司星珩诊脉,并不避讳身旁的人。
在他心里,行医救人是放在首位的,更何况救的这人还是…
“怎么样了?会危及性命吗?”司星冥声音还算镇定,可细听的话,也能轻易察觉到语气中的慌乱。
虽然她一早就在门外等着这一刻,但她没料到谢溪乐竟带着叶媪来搅局,倒让司星珩发作的时间提前了一些,好在是殊途同归。
惠悟指尖轻易的摸到过于紊乱的脉搏,跳动的间隔过长,呈现出细涩的脉象。
“有些轻伤,但不碍事。
”
他把早就准备好的药包戳破,盛出里面黄褐色的药汁,喂进司星珩嘴里,剩在碗里的用方帕裹挟干净,平铺搭在司星珩额头上,只要她扛过药效,就可以顺利醒来。
不过那药对每个人作用不一样,那状态能支撑多久,全靠自身对那段记忆的留恋程度。
太子目光落在司星珩手腕的那截莹白上,就移不开眼了。
并不是多么唐突的眼神,而是专注。
他确定自己看清楚了,司星珩不堪一握的细腕上,有不到一个指节长度的疤痕,伤痕不长,而且看得出时隔不久。
太子之所以能在几步距离外注意到这个微不足道的伤痕,只因着伤疤的位置确实特殊。
若是正儿八经要取血,大可从手腕浅层的静脉上直接获取,如果说是司星珩自己有什么不忿,大可狠心动脉一割,一了百了。
可这个伤口避开了这两种渠道,但扎的异常的深,可见取血之人必是在很短的时间里,需要大量的血液,而且还不能损伤司星珩的身体。
太子在记忆里绕了一圈,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他的生身母亲,武帝的前皇后,曾从家乡带来的一种秘术。
那串儿时的回忆实在是太过遥远,他需得扫净那些尘封中落下的阴霾,才能找到。
但是不等他一环一环的扣着回想,就被声音打断了思路。
“太子殿下、可敦。
”司星冥见司星珩无大碍,站起来迎上二人,“借一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