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便觉得边境地形弯弯绕绕的,若是能有个可信的当地人带路,便可大大节省时间。
“你什么时候救的?”霍祁见她十分有把握,可上次去边境的时候,怀夏一路都跟着她,没见着什么时候救了个小孩。
司星珩没说话,眼神东张西望的瞟了两眼,咬着下唇梨涡轻陷。
她对上霍祁的眼神,便知关于霍祁的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传言并不作假。
此时他眼神锐利,悄然无声的凝视也让人胆战心惊。
狭小的空间里,她怕霍祁看出端倪,幸而他很快就妥协的移开脸。
“总之,别伤着自己就好。
”霍祁见她不乐意说,微眯着眼,深邃的瞳孔看不出情绪,“我带你去见个故人。
”
寺院的钟声绕梁回荡,天空伙着庙里的慈气,透着碧光,望久了使人心迷沉醉。
青臧大师披着旧锈色的佛衣,手腕上挂着玛瑙珠串,双眸暗闭,宛若一尊仙骨,随时坐化而去。
司星珩虔诚的进了佛堂,五指轻捻杨枝水,取了三炷香点燃,伴着青臧大师的梵呗,恭谨的弓了三次身。
“大师怎么来京城了?”她没想到居然能看到青臧,于是向他带了母亲的好,见大师放下手中的事情,几人相伴走出佛堂。
青臧样貌居然和十年前相差无几,只是身材消瘦了许多,裹在沙黄色的宽大袈裟里空空荡荡的。
“皇帝请大师来做新年祝祷。
”霍祁似乎对大师了如指掌,特意在出发前带司星珩过来,“你身上的伤,让惠悟大师给瞧瞧。
”
这个惠悟大师也是个随心所欲的人物,他原是行走在外的赤脚医官,医术高明了得,却执意不肯入宫。
太医院三番五次着人相请,他为了图耳根清净,索性出了家。
也许是脾性相投,倒和青臧大师成了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