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墙壁上挂满了斑驳的血迹,有些已经暗沉的发黑,角落里胡乱丢着的稻草堆,整个房间都是一股糜烂腐朽的味道。
草垛上面坐着一个盎然斗志的人,闭着眼沉思着。
这是怀夏在追霍祁出宫门时,在墙角下发现的鬼祟的外族人。
他带着暗卫赶到时,这人因着武功不高,还在琢磨着怎么从残缺的宫墙下钻出去,所以一直围着墙角徘徊。
他看着此人神情不对,当机立断连捆带绑的把人带了回来。
可没想到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满嘴的胡言乱语,怀夏为了不扰他那易怒的主公清净,就把人先丢到了地牢。
牢里看守的人将男子身上搜查出来的东西摆出来,尽是些破破烂烂的神像一样的东西,怀夏从一堆杂物中,捡起一个密封很好的小葫芦罐。
“血?”他拔开罐子一闻,这股熟悉的味道他十分肯定。
他拿不定主意,心想着还是等主公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再上去请示。
“先带去透透骨头,问出点真话来。
”怀夏冲看守的人嘱咐道:“这蛮荒之地来的人,内力不高,但力大无穷,小心着些。
”
说完他便离开此处,回到房外继续看家护院,丝毫没觉得不符合他暗卫首领的形象,并觉得乐此不疲。
屋内司星珩还面对面坐在主公身上,医师独自低着眼处理伤口。
怀夏可怜了医师几秒,收回视线做着自己分内的事。
“主公,换到前面来。
”
霍祁只当是背上换好了药,提起司星珩翻了一面。
不料她却挣扎的厉害,刚处理好的后背使劲往霍祁胸上贴。
“别看这里。
”她双手没地方放,胡乱的抵着医师的动作。
霍祁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微光之下略微转眸,给了医师一个眼神。
医师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边,退到了门外。
珩姑娘的伤本就不致命,只是稀碎的小伤口太多,要受些苦罢了。
怀夏见医师出来,见缝插针的缩进门,“主公,弟兄们抓回来一个人,关在地牢里。
”
“这些事之后再说。
”霍祁低声安慰着司星珩,可她双眼再次陷入了空茫,身子如木偶般僵硬着。
怀夏从怀里掏出小罐子,放到霍祁手能够到的桌上,“主要是揣了瓶这个东西,属下要去查查是谁的血吗?”
“是我的。
”司星珩的嗓子宛若刀割,说不出话来。
就像棉帛被用力向两边撕开,沉闷的刺啦声一响盖过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