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传来的痛楚让她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痛麻感一路传到了尾椎,只得合紧自己的膝盖,却没忍住摩擦了几下。
她这是怎么了?
这里的空气宛若十分稀薄,她下意识的就开始大口喘着粗气,脑子里就跟缺氧一般又昏了过去。
男人阴恻恻的探起头,贪恋的目光在司星珩雪白光滑的锁骨上绕了一圈,情不自禁的伸手用虎口去比量了一番。
他将禁锢住司星珩手脚的镣铐松开一些,猎鹰般直勾勾的盯着手腕泛红的地方。
“你退下吧。
”三皇子不屑一顾的跨进门,厌恶的摆摆手。
果然是草原上没见识的莽汉,周身都有股野兽般原始的气息。
“殿下最好是别动她,若她真是...”男子话还没说完,三皇子不耐烦的一挥衣袖,满桌的瓶瓶罐罐掀翻开来,落了一地。
“我何时需要你来教?”
男子见三皇子已是动怒,识趣的捡拾起地上存血的小碗,仔细翻倒在小瓶里,离开了暗房。
门外不断有巡查的侍卫走过,男子有心想回身提醒三皇子一声,可想到刚刚他那倨傲的神情,于是幸灾乐祸的揣着手溜到宫墙边。
三皇子瞧着满墙各式各样的鞭具,专心致志的打量了半天,才终于从琳琅之中挑选到一个顺眼的。
闪着寒光的利器磨着桌边,发出令人崩溃的剐蹭声。
他已经迫不及待得想撕下霍祁光风霁月的伪装,看着他抓耳捞腮却为时已晚的样子了。
他一边想着,转头看见司星珩已经睁开眼,清清冷冷的瞧着他。
“三皇子奈何不了霍祁,也不该和契戎人搅合在一起。
”
而此刻霍祁左眼猛地一抖,心中升起一股焦躁。
秦嬷嬷慌乱的提着裙来找皇后,“娘娘,珩小姐不在殿内,奴找了周围几个殿,都没踪迹。
”
霍祁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面色难看的撑在开着的窗壁上,微微用力就跃了进去,“何时来的?”
“宴席后便来了。
”秦嬷嬷羞惭的望向皇后,跟着在庭院里找了一圈。
霍祁几乎是勃然变色,迅速在屋内扫了一转,没有剧烈打斗的痕迹。
定是有人在她没发觉的时候,一招制服了她。
“会不会是从前没来过宫里,所以逛去其他殿里了。
”秦嬷嬷想着司星珩到底年幼,好奇心重,说不定便是被宫里的猫儿狗儿啊勾去别处了。
“不会。
”霍祁揉了揉尚有些眩晕的额头,宴席上他便与丞相几位小酌了几杯,又一路上喝着闷酒,此时竟有些宿醉感。
但他知道若是司星珩看见了他来院子里,她定然会出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