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如果还?是没有吃到新鲜一点的呢?”
陈子兼没有想很久,“那就再去一次。
”
“再去多少次都可以……”这句话江佟说得很小声,不知?道陈子兼听到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些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陈子兼想了想,“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你的,都可以,”江佟的声音温和而耐心,“我都想听。
”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陈子兼说。
“我也是一个普通人。
”江佟打开免提,躺下来,又将房间里的灯换成落地?的这一盏,让光线变得暗一些。
陈子兼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便问:“躺下了吗?”
“对。
”江佟把手机放在枕边,从?手机里飘出来陈子兼的音色,似乎比平常江佟听到的还?要显得哑一些。
于是他想到一件事:“在雪山上,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嗓子是在一次任务中受伤了。
”
“想听这个?”
没等江佟回?答,陈子兼就继续说:“之前我们去买挂件的时候,那个老板提到过一次洪灾。
”
江佟想起来。
“就是那一次,救灾的时候,我被洪水卷倒,万幸冲到浅滩,但是很多地?方受伤,感染了。
”
陈子兼的声音几?乎没有什么起伏。
“醒来之后?就在临时医院里,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医生说以后?嗓子也许会好,也许不会。
”
电话的两端都安静了片刻,江佟的手指搭在已经暗下的屏幕上。
“很痛吧?”
以前在急诊室轮转的时候,江佟见?过太多太多病人。
躺在病床上的每一个人有不同的职业,因为不同的原因受伤,身边有不同的人陪伴,每个人对痛苦的阈值不同,每个人承受病痛的方式不同。
那陈子兼呢?他是哪一种。
他会忍吧,不让别人担心,即使听到医生说,也许声音会没有了,第一时间会感到难以接受吗?还?是很难反应,所以显得镇定。
陈子兼没有立刻说话,但呼吸变得沉重。
那应该是痛的。
江佟想着,叫他:“陈子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