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还是离苏清词远点吧,他肯定会像他爸爸一样,发起疯来打人。
”
“苏清词的妈妈还是精神病呢,这玩意儿遗传吧?”
“又是精神病,又是暴躁狂,这样的爹妈生出来的孩子简直是恶魔,是潜在的犯罪分子,将来肯定会危害社会。
”
“听说变态杀人狂有三大要素,纵火尿床和虐待动物,门卫大叔前两天捡的流浪猫死了……”
流浪猫?哪只?
苏清词压根没印象,也根本没见过,却莫名其妙被按了个“虐.杀流浪猫凶手”的罪名。
苏柏冬让他不要听那些闲言碎语,他嗤之以鼻的冷笑。
苏清词这人就是劲儿劲儿的,最讨厌被冤枉,尤其是被冤枉成“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偏要弄个清楚明白。
找保安,找老师,找校长,翻查全校监控,终于搞清了流浪猫的死亡真相它生病了,用最后的力气走到树根下,孤零零的死去。
它这一生漂泊无依,无人在意无人问津。
死后反倒拜苏清词所赐,头一回遭受这么多关注,掀起这么大波澜,直接在贵族学校扬名了。
甚至有热心同学在树上挂牌,算给它立碑。
苏清词偶尔路过时会看几眼,心想自己将来如果死了,是会肮脏的、孤孤单单的死;还是体面的、轰轰烈烈的死?
后来收拾屋子时,苏清词无意间发现被苏格封存在保险柜里的、整整二十七份亲子鉴定书。
每一张的最后都是99.9999%的数据,宛如毒液滴入眼球,溃烂的只剩下两洞鲜血淋漓的眼眶。
哪来的体面,只会是肮脏的。
苏清词病了一场,年初的时候,京城频发流感,他也中了招,病的很严重,在医院挂吊瓶还烧的稀里糊涂。
半睡半醒间,他看见苏柏冬守在床边,拧干冷毛巾敷在他滚烫的额头。
有那么一刹那,还未成年的苏清词心里莫名软了一下。
或许血缘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嘴上嫌弃厌恶,内心却卑微的渴望。
他怨恨这个所谓的亲爷爷,却又在老人家百忙之中却照顾患病的自己时,而隐隐的心酸。
未成年嘛,正是需要亲人陪伴照顾,给予温暖的时候。
然后,他看见苏柏冬用手指试探自己的鼻息。
他是活的,当然会喘气,一呼一吸间,热浪喷在苏柏冬的指腹,苏柏冬笑了,跟身边的王秘书说:“他是苏格的孩子,是苏格留在这世上的一半,只要他还能呼吸,苏格就活着。
”
苏清词发誓,任何“出门二百码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