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连方女士这个亲妈都没吃过,陈灿灿释然了不少。
这日周末,陈灿灿带了两盒坚果过来,是同学的亲戚从国外寄来的,当然东西再好裴景臣也享受得了,没啥稀罕的,但礼物贵在心意。
陈灿灿只在楼下跟裴景臣说了几句话,没上楼,反正苏清词不会欢迎他。
裴景臣回家时,苏清词问他坚果哪买的,裴景臣如实相告是陈灿灿给的。
说起苏清词和陈灿灿如今的关系,挺难讲的。
往日有仇近日无怨,但众所周知苏清词很记仇,哪怕时至今日也会偶尔把沐遥这类人拉出来鞭尸。
他和陈灿灿说一笑泯恩仇是不太可能,说不共戴天倒也没有,但互相看不顺眼是绝对的。
裴景臣以为苏清词会恨屋及乌,连带着讨厌陈灿灿给的食物。
岂料他十分宽容大度的拆开一包坚果,“咔嚓”一掰,“嘎嘣嘎嘣”嚼着开心果。
食物又没错,不能迁怒小零食。
苏清词一时贪嘴吃了半袋,撑得很,晚餐就吃的很少了。
关灯上床的时候,苏清词枕在裴景臣的臂弯处闲聊,裴景臣说过两天还得出差,这次去瑞士,要半个月行程。
苏清词心想难怪今天裴景臣愁眉苦脸的。
半个月说长不长,对比以前的工作狂裴总,随便悄悄代码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
可惜现在度日如年,有了牵挂,便觉得分离的每分每秒都那么难熬。
这下可叫苏清词逮到把柄了,曾经的恋爱脑现在痛批裴景臣是个恋爱脑,才出差半个月就跟上刑似的,至于吗?
裴景臣搂住苏清词的怀抱更紧了:“至于。
”
卧室关着灯,裴景臣的下巴垫在苏清词的发顶,苏清词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他忽然低哑的嗓音里听出难言之隐。
不是裴景臣没出息,而是他们之间的情况和寻常人不一样。
别人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分开区区半个月也无关紧要,还可以笑着调侃一句小别胜新婚,适当分开一下反而能让情更浓。
可他们不同,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泥足珍贵。
苏清词无奈一笑,这么想也太悲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