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臣生怕自己焦虑症发作出现躯体化的幻听症状,确认道:“你同意?”
苏清词点头,裴景臣欣喜若狂,生怕他反悔似的急忙给史密斯打电话。
要和一个陌生人共处一室三天,吃住都在一起,实话讲,苏清词浑身不自在。
但若能让裴景臣放心的话,苏清词可以忍受。
史密斯教授是心胸外科的权威医生,六十多岁了,头发和胡子全白的,笑起来很像肯德基上的老爷爷。
史密斯幽默风趣,十分健谈,和苏清词面对面五分钟就聊开了。
聊到业余爱好时,原来史密斯教授也是对苏清词的画情有独钟的藏家。
和史密斯的相处很愉快,苏清词破例带他上二楼,参观了自己的画室。
史密斯宛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对着苏清词几幅随笔之作两眼放光,激动的语无伦次,兴奋的像个小孩。
听闻苏清词和史密斯结成了忘年之交,远在丹麦的裴景臣喜出望外,在回酒店的路上跟苏清词通视频,信号不太好,总是卡顿,聊起天来磕磕绊绊,但两个人都不舍得挂电话。
当视频整个卡住,裴景臣笨拙的试图晃动手机让对面动起来,晃了半天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相当愚蠢滑稽,无奈一笑。
苏清词让他挂吧,裴景臣摇头,卡住也没关系,他好整以暇的欣赏苏清词定格的面孔。
这么说可能又酸又矫情,但裴景臣就是觉得这幅画面胜过世间所有美景。
轿车驶离隧道,信号好了,苏清词也“鲜活”起来,裴景臣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如既往地问他三餐吃的什么,安安乖不乖,晚上睡得好吗?
苏清词:“你不用再给我叫外卖了,待会儿有厨师上门现做。
”
裴景臣怔鄂,一下子没听懂:“啊?”
视频里的苏清词喝一口热巧克力,慢条斯理的道:“我请了厨师,除了早饭,剩下两餐上门做,再把厨房收拾好了才离开。
另外还有钟点工,每天下午过来打扫卫生,不过洗衣服的活就免了,我还是不想让外人碰贴身的东西,反正有洗衣机,也不用我动手。
”
裴景臣有点发懵。
苏清词具有领地意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哪怕是开胸手术出院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