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让他遭报应。
可老天开眼,苏清词真遭报应的时候,陈灿灿并没有感到大快人心,反而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好像都是因为他的诅咒,苏清词才惨遭不幸的。
苏清词把满天星放茶几上:“听吴虑说,你元旦那天去寺庙里求神拜佛了?”
陈灿灿愣了下,苏清词继续说:“还是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那种。
”
陈灿灿下意识揉了揉膝盖,没吭声,过了好久才闷闷的说:“祸从口出,但我真的没想……”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苏清词不屑的笑出声,说,“你要是有乌鸦嘴的能耐,那还考什么大学,直接入国家保密单位,点谁谁死,我大中华一统地球指日可待!”
陈灿灿:“……”
苏清词翻了个白眼:“还有事吗,没事走吧,我要睡午觉了。
”
陈灿灿立即起身,眉毛一皱下巴一扬,劲儿劲儿的:“谁是为了你啊,少自作多情了,我是为了我哥。
”
苏清词多看他一眼:“什么?”
陈灿灿抿着嘴唇没吭声,透过大玻璃照在身上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了挡,重重呼出一口气。
陈灿灿曾以为,如果苏清词病重离世,他哥裴景臣刚好脱离苦海,放下这段孽缘重新开始新生活。
可当他无意间撞破那瓶药,陈灿灿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如果苏清词死了,那裴景臣也完了。
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早在裴景臣为苏清词擦冰淇淋液的时候就该明白。
仅对一人的区别对待,足以证明苏清词在裴景臣心中难以撼动分毫的重量。
陈灿灿不解释,只颐指气使的命令道:“你给我好好活着听到没有?一定要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活到死!”
苏清词:“……”
*
苏清词出院这天,风和日丽。
一大清早就骄阳当空,白云如絮,病房里的花卉被苏清词照料的很好,每一束花都栽种起来了。
有吴虑送的香水百合,安娜丽丝送的绣球花,陈灿灿送的满天星,薇薇安送的马蹄莲,裴海洋送的向日葵。
苏清词把它们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