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清词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宣布:“你不欠我任何东西,不用在这里报恩。
”
裴景臣道:“我不是在报恩。
”
苏清词立刻问:“那你是在干什么?”
裴景臣朝苏清词走近几步,看他面色苍白,温声道:“你坐了这么久的车回家,先歇歇吧,躺沙发上睡一觉,睡醒了再说。
”
苏清词厉声道:“现在就说。
”
裴景臣:“睡醒再说,听话。
”
苏清词一愣。
他性格强势,一身反骨,最讨厌被人命令。
偏偏对裴景臣的命令他无法反抗,尤其是这种带着宠溺意味的“听话”二字,就算苏清词再不情愿,也会顺从这两个字,因为他实在不忍心拒绝这种“被哄”的感觉。
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夕阳西下,瑰丽的落日余晖铺满了客厅,苏清词闻到一股做饭的味道,起身,望去从来没开过灶火的开放式厨房,站在厨台前忙碌的男人的背影高大而挺拔。
恍惚中,苏清词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都是场噩梦。
梦醒了,他们依旧在幸福小窝,裴景臣在厨房忙碌着晚餐,他则抱着画本在纸上涂涂写写,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刻骨铭心的背影,然后心满意足的让裴景臣过来看。
裴景臣会说做饭呢没空,但他不依,硬是递给裴景臣看他速写的裸体,裴景臣通红着脸恼羞成怒,他持续火上浇油,裴景臣被逼急了会短暂的忘记绅士,在他耳边说:“欠草了?”他目的达成,接下来会在厨房发生屡见不鲜的健康运动。
他们没有分手,没有绝症,没有那些惊心动魄,只有一复一日平静地生活。
苏清词起身挪着步子,三十多步的距离,还真叫他走了快一分钟。
裴景臣转身看见他:“睡好了吗?正好出锅,来吃饭吧。
”
苏清词看了眼,小米红枣粥,清炒空心菜,鸡蛋虾仁丸子,凉拌牛肉,裴景臣还在盛最后一道清蒸鲈鱼。
苏清词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
裴景臣说:“你睡得熟,连我出去买趟菜回来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