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报上小区地址。
他隔三差五的来,拥有八块腹肌的保安大哥早眼熟他了:“小伙砸,又来找苏老师啊?”
裴景臣点头微笑,保安大哥心尖一颤,心说真像某个想不起名字的明星,帅毙了。
知道裴景臣跟苏清词认识,保安大哥便不拦着了。
裴景臣道谢后,走进小区,顺着一排排独栋别墅往里找,在苏清词家门口驻足,按门铃。
一遍没人,再按,没人开,再按,还是没人,裴景臣很有耐心的再按,同时给苏清词打电话。
门是没人来开,电话是无法接听。
裴景臣突然感到有些失措。
苏清词联系不上了。
这个时间这个日子,他可能在国外旅游,是处于信号接收不到的地方吗?手机是关机状态,一个正常生活的人不可能任由手机没电超过二十四小时。
难不成他在极其寒冷的地方,因为气温过低手机电池承受不住,给“冻”没电了?
裴景臣翻着手机里十分钟都划不到底的通讯录,忽然感到有点无助。
他猛然意识到,如果苏清词在哪天消失了,他根本无处打听。
并非他没有人脉,而是苏清词没有任何社交,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没有朋友,他明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却仿佛被世界拒绝在外。
裴景臣恍然想起苏清词第一次玩失踪之前,那天的天气很不好,刮风打雷,暴雨倾盆。
苏清词坐在懒人沙发里出神的望着天,忽然开口问他:“如果我消失了,你会找我吗?”
他在厨房边切菜边回答:“往哪儿消失?”
苏清词也说不出往哪儿,笑着重复:“你会找我吗?”
裴景臣看向他,这不是废话吗?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突然不见了,当然会找。
就算是养的小猫小狗也不会任由它丢了,不管不顾吧?
他说:“会。
”
苏清词眨了眨眼:“我不信。
”
第二天,苏清词就失踪了。
裴景臣记得自己电话联系不上,开着车去苏清词有可能在的地方找人,找了整整小半天,最终在小区花园里找到守株待兔的苏清词。
裴景臣很生气,但他不会大吵不闹,只是阴沉着脸冷冷地说:“你玩够了没有!”
苏清词却笑了,明明做错了事,他还有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