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一个月一次也行。
”
“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应该不太方便通话。
”霍狄说。
岑越咬住下唇。
霍狄想了想,又说:“定期给你写信,可以吗?”
有来信,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于是霍狄又多了一项日程,在找好给未来送信的慢递公司之后,他要在岑越入睡之后,准备足够的书信。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每年每个月,以及岑越的每一个生日,将近一百五十封信。
落笔之前觉得艰难,真正开始写之后,才发现怎么也不够。
他有那么多出生入死的经验,能教岑越辨别未来十年里会出现的新枪,可以告诉岑越南极洲夏天里永不坠落的太阳是什么模样。
霍狄不擅长剖白自己。
他到现在,甚至都没跟岑越说过一个爱字。
他亲吻岑越比平时更频繁。
有次,岑越小声说:“等你回来的时候,我都长大了。
”
霍狄嗯了一声。
他的漂亮少年忍着泪意:“那你会不会认不出我?”
会。
他会对岑越没有半点印象,会当作是一个有些利用价值的陌生人。
霍狄垂下头,蒙住岑越水濛濛的眼眸。
“就算认不出你,”他用最温柔的语调编造了一个谎言,“我在看到你的第一个瞬间,也会重新爱上你。
”
……
接到程立雪电话的那个夜晚,霍狄正在小区的花园里,跟岑越放烟花。
这一年首都还没有禁烟火。
四周都是举着仙女棒跑来跑去的小孩,吵吵闹闹的。
岑越之前抱怨说,幼稚死了。
但自己玩的时候,嘴角却一直翘得很高。
手机响了之后,霍狄看一眼屏幕,揉揉岑越的脑袋,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接通电话。
于是岑越知道,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四周的热闹仿佛都远去,他安安静静地收拾好没放完的烟花,在原地等霍狄。
霍狄回来的时候,雪恰好落下来。
漂亮的少年孤独地站在阴影处,睫毛上盛着细雪。
“我半夜就得走。
”
良久,岑越闷闷地发出一点声音,过来牵住霍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