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脾气不好的人才长反骨,”霍狄说,“你怎么反而这么乖。
”
岑越抬起眼眸。
他靠在霍狄怀里,像一只特别乖,特别听话的小动物。
明明全身是刺,但在喜欢的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只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就对你一个人乖,不好吗?”
霍狄顿了半秒,顺着岑越后脑绒绒的头发:“嗯。
”
他们倒进被窝里。
岑越喜欢亲吻。
如同他喜欢温柔的身体触碰,心脏贴着心脏的拥抱。
被霍狄用掌心从后颈一路熨到尾椎时,甚至能哼出暧昧甜腻的鼻音。
他这年才十六,还并不真正理解什么叫欲望。
亲得心急了,只会眼角嫣红,瞳仁湿漉漉地凝望着霍狄。
霍狄哑着嗓子:“小越。
”
隔离区肃静的冬夜也显得旖旎,最青涩的爱恋在没有光的帐篷里发酵。
他揉着岑越的臀肉,几乎要掐进自己的身体里。
岑越细瘦的大腿嵌在他的腿间。
他吻岑越的锁骨,白皙幼嫩的皮肤上啄出一整片红痕。
岑越是霍狄的猎物和俘虏。
霍狄活到三字头上才有了唯一必须要得到的人,掠夺本性毕露,怎么咬都不嫌够。
岑越被他吮出哼鸣,嘴唇也微微肿了。
不知道喊疼,等霍狄稍稍撤离了,才小声说:
“我喘不过气。
”
说出来才发现调子有多软,像是在撒娇。
他蓦地咬住下唇,想凶却凶不起来地看了霍狄一眼。
霍狄嗤了一声,又让逼迫他松开牙关,转而含住自己的手指。
“别咬。
”霍狄说,“听话。
”
霍狄是天生的支配者,就算语气放柔和,骨子里也显得强势。
他挑弄岑越软滑的舌,另一只手掐弄挺立嫣红的乳尖。
岑越被揉得受不了,拱起腰几乎要哭出来。
这晚又落雪了。
外面越冷,帐篷里的情欲就越灼热。
岑越很容易就屈服于霍狄的摆弄,缺爱缺久了的人,不管是好的坏的,疼的不疼的,都像遇见甘霖。
身上吮出吻痕,腰间掐出红印,岑越咬着下唇忍耐,然后黏黏糊糊地蹭上去。
只要亲一下就不难受了,再多亲几下,胸膛里就会发出野生动物感到舒服时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贴在霍狄的胸膛上,笨拙地,哽咽着求霍狄。
可是想要什么,在求什么,也傻傻说不清楚。
“别动。
”霍狄说。
他握住岑越的性器,用带着老茧的手指上下摩擦。
少年人经不起挑弄,两下就泄了。
浑身泛着潮红,不住地在余韵中颤抖。
霍狄碰了碰岑越的脸,半晌,他也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