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说的了。
任务保密级别很高,霍狄只隐约知道,这是一个筹划了至少十年,耗尽无数人青春和心血的大计划。
几年前,程立雪身体状况好一些,还能讲话的时候,他用沙哑的嗓音评价道:
“霍狄,这会是一个奇迹,一个打破人类认知的伟大证明!”
从这个疲倦,憔悴的病人的目光里,霍狄看见了一丝特殊而怀念的意味。
仿佛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跟程立雪熟识了许久。
他偶尔也会在岑越的脸上,见到如出一辙的神情。
群/12249?整理.221-4-162:8:
12倒计时
岑越连续打了好些天的动员剂,终于到了捐献的时候。
他躺在床上,看着护士扎针。
血从一边抽出来,经过机器分离,再从另一边输回去。
过程不难受也不疼,只是难熬,因为需要连续进行好几个小时,才能抽出一袋足够霍芩使用的干细胞。
护士笑着说:“没事,回家多休息,吃好点补补身体,很快就能恢复。
”
他很轻地嗯了一声。
抽完血之后,霍芩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
于是岑越打听了一下她的近况。
听说霍芩只是有些憔悴,但精神还好,也没感染。
等输完干细胞之后,只要没有严重排异,差不多就可以算是治愈了。
“那就好。
”岑越说。
走出病房,竟见着了霍狄的身影。
岑越一怔,不由自主地站住。
在一片寂静中,他觉得心脏几乎不是自己的了,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然后慢慢地,品出一丝惊喜。
霍狄说:“刚看完芩芩,顺便送你回家。
”
岑越抿着唇,没说谢谢。
到家之后,他实在是累。
动员剂的副作用还没有过去,腰骶还在隐隐作痛。
闷头睡了一觉,天黑时才醒来。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他慢慢地爬起来,赤脚走出去。
以为霍狄已经走了,结果人竟然还在。
霍狄开了一盏小壁灯,坐在厅里,低头凝视着岑越的旧怀表,脸上若有所思。
听到岑越的动静,他抬起头,然后皱了眉:“怎么不穿鞋?”
早樱已开,暖气前几天也停了。
岑越这才觉得有些凉,回去踩上棉拖鞋,啪哒啪哒地重新走过来。
他睡得有点懵,头发也是乱的,挨在霍狄身旁,低声问:
“你在看什么?”
“你的怀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