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浸透的身体发出疲惫的信号。
岑越拖着左腿,慢腾腾地踱回屋子里。
暖气激得他打了个寒战。
霍狄也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整理着银袖口。
他的衬衫皱了,一看就是剧烈运动后的痕迹。
岑越珉起嘴角,霍狄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我走了。
”霍狄说。
岑越看着地面,应道:“嗯。
”
他想问,这么晚了,不留下来吗?但句子在舌尖上转了两圈,没说出口。
霍狄走后,岑越洗手。
他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忍住,便要去抽这根烟是不是闻起来烟味太重,所以霍狄不愿意久留?
于是干脆洗了一个澡。
万幸屋子里还有没拆封过的牙刷,洗浴用品也相当齐全。
全身都清理干净之后,后穴深处还残留着一点异样。
也许是被操得太狠了,或者精水灌太深,弄不出来。
他裹着毛巾出来,擦干身体。
空荡荡的床上没有一点人气。
岑越钻进被子里,把怀表放在床边。
虽然很难看,他还是勉强笑了笑:
“晚安,霍狄。
”
当晚没睡好,一夜翻来覆去。
再加上之前吹了冷风,岑越开始迷迷糊糊地发烧。
早上起来,体温下去了一点,可是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格外憔悴,眼睑下一片暗色。
他给霍狄发了条消息:“我今天不去看芩芩。
”
过了一会儿,霍狄回复:“嗯。
”
岑越用手背贴着前额,自嘲似的笑了,心想,霍狄肯定希望他不去。
人不能得寸进尺,他索取一点,就得让霍狄清静几天。
做事情都是要有度的,逼迫太紧,就可能会失衡。
岑越向霍狄要钱,要住处,要事业上的助力与前途。
还要陪伴,要性。
他把自己特别难受特别渴望的一部分,藏在漫天要价厚颜无耻的条件里。
这样,就显得没那么卑微。
那天晚上,霍狄目光扫过来。
岑越觉得自己几乎被一眼看透。
他咬着牙关,手心里是汗,执拗地硬撑着了好久。
霍狄嗤了一声:“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