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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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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 没什么好说的了,岑越越过霍芩的发心,扫了一眼霍狄。

     霍狄始终站在霍芩前面,俨然是保护者的架势。

    他看看时间,下了逐客令:“不早了,今天先这样,让芩芩休息吧。

    ” 于是岑越只能告别。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入长廊尽头的洗手间里,垂着头,洗了一把脸。

    也许是被冷水刺激到了,抬起头照镜子时,能看到眼角通红一片。

     不是哭,模样反倒像极了一只无路可走,孤注一掷的困兽。

     岑越呼出一口浊气,一步步慢慢地走回去。

     病区门口贴着指示牌,探视时间是每日下午2:-1:。

    岑越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现在已经近九点了,他不必等太久。

     于是岑越就靠墙站着,把怀表紧紧地握在掌心。

     偶然有医务人员路过,问他是不是需要帮忙。

    岑越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只是在等人。

    ”他低低地说。

     因为病房都自带沙发和会客间,所以走廊上,并没有用来休息的椅子。

    岑越站了一会儿,左膝开始难受。

    所以干脆坐在地上,屈起左腿,用掌心暖着膝盖。

     在医院里耽搁了这么久,止痛药的时间也差不多过了。

     霍狄还没有出来。

     岑越看着对面的白墙,想起很久以前的旧事。

    那年霍狄牵着他的手,带他来到首都。

    无数幢鳞次栉比的高楼,十字路口布满五光十色的灯与荧幕。

    他成了一只误入浮华的候鸟。

     霍狄摸了摸岑越的后脑,指腹温度滚烫。

     “小越,”霍狄嗓子有些哑,“你可以任性一点。

    想要什么东西,直接说出来。

    ” “只要我能给你。

    ” 岑越想要得不得了,连胸腔和胃部都为之抽痛,仿佛有一团火在里面灼烧。

    他弯下腰,把脸贴在手背上,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卑鄙。

     马上就要十点。

     霍芩的病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岑越抬起头,等了两秒,终于看到了霍狄的身影。

     霍狄扫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径直从岑越身旁走过去。

     岑越撑着地面,想站起来。

    膝盖刺痛,他趔趄了一小步,才勉强扶着墙,找回平衡。

     “霍狄。

    ”他说。

     霍狄在电梯口前,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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