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弯下腰,用微微发抖的手指,将怀表捡回来。
空气灌进肺里,那人呛起来。
他不敢久留,只好骂了一声“妈的”,一边咳嗽,一边转身仓皇逃走。
岑越靠在墙边,缓了很久。
房间里乱成一团,他连收拾的力气也所剩无几。
勉强点了一根烟,才觉得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这个房间也不能久住。
岑越把怀表攥在掌心,紧握到手指发痛的程度。
抽完一根烟,再解锁手机屏幕,寻找近期有没有什么短租房。
越便宜越好,离这边越远越好。
他运气还算不错,在东边找到了一个房源。
二房东急着回血,说晚上看房,满意的话,当场就可以交付定金。
“不用看了。
”岑越哑着嗓子说,直接转账过去。
他怕别人见到自己这幅打过架的模样,就改变主意,不愿意租。
怀表重新放好,再叠好衣服,放进箱子里,基本上就可以走了。
岑越过得节俭,行李也不多。
至于地上零散的碎纸片,他懒得多看,直接扔进垃圾箱里。
角色都丢了,还有什么必要留着剧本呢?
他用口罩遮住脸上的伤,拖着行李出发。
地铁摇摇晃晃,岑越在座位上,短暂地眯了一小会儿。
梦里,霍狄低下头,捧着他的脸,用食指很轻柔地碰了碰颧骨上的淤青。
“痛不痛?”
岑越疼得一颤,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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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医院
第二天醒来,左膝又肿又疼,几乎没法弯曲,可能是之前在打斗的时候再次伤到了。
岑越不敢再吃止痛药硬抗假若真的拖成重伤,职业生涯也会大受影响。
于是他向邻居借了一把长柄伞,当拐杖用,拄着出门。
小区对面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院。
他慢慢地走,平时只需要十来分钟的路程,通共花了半个多小时。
接着一个人排队,看病,拍核磁共振。
在等结果的时候,忽然听到像是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岑越转头去看,一个护士面露喜色,在两米外对他招招手,又确认了一遍:
“是岑越吗?”
他不敢完全放下戒心,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是。
”
护士笑出来:“那太好了。
岑越,你是换电话号码了吗?可真让人难找。
”
在茫然中,岑越被领着去别的房间,采了一点血,并且做了全套身体检查。
他步伐缓慢,走得艰辛。
护士好心肠,问他需不需要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