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停车场,车轮轧在水泥篮球场剥落的白线上。
左边是居民停单车的地方,一整排,倒显得霍狄的小轿车分外格格不入。
他下车,看了眼手机。
那人住在98号,第五个楼梯口,七楼。
筒子楼没有电梯,楼道采光不好,灰蒙蒙的粉尘飘浮在空中。
终于到了七楼,在走道尽头的倒数第二个房门旁,霍狄终于看到了正确的数字。
他找不着门铃,只好屈起手指,在门板上轻叩了两下。
无人应答。
霍狄再拍了两下门。
还是没声音。
空气中残留着廉价烟难以形容的刺鼻味道,门前地上落着一只烟蒂。
霍狄拧着眉毛,几乎能在心里勾勒出屋主大概的模样
没什么钱,住在一个条件不好的地方。
吸烟,烟瘾应该还不小。
芩芩身体弱,需要捐献者百分之一百健康。
有一丁点病原体或者抗体,都可能给芩芩带来严重的排异反应。
霍狄想,这人能行吗?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霍狄拿出来,看到霍芩的名字。
他接通电话,妹妹的声音马上传出来:“哥哥,你怎么又走了?是……是要出任务了吗?”
“没有。
”霍狄垂着眼眸,温和地安慰她,“我只是出来给芩芩买点东西,很快回去。
”
“你别骗我。
”
“没有骗你。
你再睡一觉,休息一下,我已经在路上了。
”
“……那我等你。
”
挂了电话,脸上温情的神色也收敛起来。
霍狄最后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准备走。
想了想,又敲门找邻居借了笔纸,写上一张字条,从门缝下塞进去。
他天性冷淡凉薄,唯有霍芩是心上软肋。
之前霍芩病重,匹配了两个志愿者,HLA点位分别只有三个对得上。
巧的是,两个人其他的点位加起来,刚好能与霍芩全相合。
病急乱投医,霍狄看着报告,哑着嗓子问:“假如给些钱,让他们做试管。
能不能造出一个全相合的胚胎,然后用它的脐带血来救芩芩?”
陈医生半天没说话。
她愕然,脸上的表情几乎能翻译成一句话霍狄,你是不是疯了。
最终没提上议程,是因为霍芩不一定能再等十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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