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在不断加重加深,迅速地把他呼吸和理智全部撞散。
连同他的骨架都颠簸着。
裴盛呼吸粗重,扣住他的下巴,吮咬了下,低声问:“受得了吗?”
顾临张唇就是哭腔了,不断地摇头:“我,我受不了了。
”
“不求我了吗?”裴盛像是引诱纯情小孩的恶魔。
顾临后背隔着裴盛的掌心狠狠地撞在玻璃上,他小腿死死地绷紧,近乎失神地喊了声:“老公。
”
“喊老公是让我放了你。
”他含住他红透的耳垂,“还是……你。
”
顾临听着耳边故意压低的单字,彻底绷不住,心跳失控栽倒在他怀里。
夜色无比的漫长,顾临瞳孔都在失焦,骨头完全化开了般,失力地趴在床上,仅存的一点意识让他开始庆幸那两罐汤是自己喝了。
这要是裴盛喝的,他骨头真的要被折腾的散一地。
顾临最后裹着被子,裴盛正在给他吹头发,他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裴盛。
”
“嗯?”
“你不许喝任何壮阳补肾的汤。
”顾临眼皮沉的张不开。
裴盛哑然失笑,摸摸他干了的头发:“嗯,你多喝。
”
“好,我多喝。
”顾临无意识地应和着他,最后还是睡过去了。
裴盛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侧头贴在他脸上,轻声说:“我不是好人,顾临。
”
裴盛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他手段多数是卑劣可耻的。
他会骗人,会不讲道理,甚至是记仇小心眼。
可顾临心里的他好像不是这样。
他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自己躺在他身边,把他拥在自己怀里,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裴盛躺着没再起来,但他有些睡不着。
或许是昨天晚上顾临说完全相信他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对顾临的谎言在增多。
破产的事是真的,但他没有承认自己是无极和凌云的老板。
还有手链和房子,这些他都没说实话。
他在思考怎么跟顾临坦白,可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三家公司还只是发展起步的阶段,可能哪天他一步算错,程之清就吞了。
或许会成为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