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戚以潦在他耳边说,“那小白想听我怎么说?”
茭白哑然。
“人要活在当下,做眼前事。
”戚以潦把手抄本盖到年轻人瘦白的脸上,指腹隔着书本摩挲他唇瓣部位,“给叔叔读读书吧,乖。
”
.
茭白睁眼看那一页书:“德文的,我哪会啊。
”
戚以潦皱眉:“我没教你?”
茭白抽着嘴角看他:“没有。
”
“那这次就不读了。
”戚以潦将书本合上,“明天我叫一个德语老师过来教你。
”
茭白无力吐槽:“戚爷,我还是个病人。
”
“养伤期间不适合经常接触电子产品,”戚以潦揉他头发,“你在医院无聊,可以趁机学点东西。
”
茭白龇牙咧嘴:“学学学,我学。
”
日哦,兰墨府一楼那书架上一堆的各国语言手抄本,不会都要他学会吧?
那他岂不是成了语言小天才?这技能他可不可以不掌握?
茭白看一眼戚以潦的头像,活跃度在35的边缘跳来跳去。
猫的第三眼睑突出来,遮住了半边眼球。
之前它不论是快死了,还是死透了,都没露出第三眼睑。
现在它这样,像是在说我只是生了一场普通的病,可以医治的。
茭白冲走到桌边的戚以潦喊:“三哥,我们什么时候再玩那个游戏?”
“等你伤好。
”戚以潦从带过来的黑色礼袋里拿出一只……
纸蜻蜓。
用天蓝色彩纸折的,手工精细,蜻蜓栩栩如生。
“这是你朋友寄给你的。
”戚以潦两指捏着纸蜻蜓回到床前,将它放在被子上面。
茭白似笑非笑:“你来医院,就为了把沈而铵给我折的纸蜻蜓带给我?”
戚以潦转身去饮水机那接水喝。
茭白瞪着他的背影,语气里带着野狼捕食一般的寸寸逼近:“是不是?”
此时华灯初上,窗外能看见一片高楼灯火。
病房里的光线明亮无比,让人有种置身烈日下,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四肢发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