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和这一代的纠葛,迈步踏进了商界,沾染了一些东西。
沈而铵隔着纱布按住头。
谭军蹙眉:“你头部的碎片没取干净,还是回医院躺着吧,下次的手术时间不能往后拖。
”
沈而铵突兀道:“我想折,蜻蜓。
”
谭军一愣,他刚要把另一边兜里的彩纸拿出来,沈而铵就已经走了。
沈而铵边走边看月亮。
好像回到小时候,在蛏山的日子,鼻息里都仿佛有了一丝茶香。
母亲,我会尽我所能,为你和外婆报仇。
我会用我今后的人生搞垮岑家。
我会如你所愿。
只求你保佑我的朋友茭白,平安,健康,不再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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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了,手术还在进行。
西城那边的专家们全都赶到了,他们风尘仆仆地做了准备工作,加入其中。
血库里的AB型血很充足,尽可能地降低其他风险出现的可能性。
章枕盯着手术室外面的红灯,嘴里嚼着药片,苦胆一般,他却毫无不适。
一旁的戚以潦挂完一通电话,又拨一个号码:“卡伦,你在哪?”
卡伦在加油站:“快到了。
”他原本在山里度假,碰到前女友就叙了个床,中途他撤了,前女友叫骂着送给他两只高跟鞋,在他头上留一对儿大包,现在还没消。
真是滑稽。
卡伦单手搁在车窗边,支着头开车,风把他的发丝吹乱,他想到那四瓶价值连城的酒,想到那替人心疼的小弟弟,余光扫一眼自己的药箱。
不滑稽,又怎么能叫人生。
“戚爷,”卡伦喊酒窖主人,还算尊敬,“你家孩子的病情报告我看了,我去了,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说,尽人事。
”
戚以潦的喉头动了动:“你先过来。
”
末了,道:“他还没放弃。
”
“他是个坚强的孩子,拥有令人敬佩的信念,他将渺小生命的意义发挥到了最大。
”戚以潦轻叹,“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他都从死神手里逃出来过。
”
卡伦笑:“那真了不起。
”
“祝愿他,再次创下一个奇迹。
”卡伦打方向盘,“我会尽全力助他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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