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你那弟弟只会在哪骂我。
”戚以潦兀自笑了一声,唇边的笑意敛了敛,“给他送几个桃子过去,吃完就开心了。
”
“第一批已经吃完了,第二批的还没熟透。
”章枕说。
“那就送半个西瓜过去。
”戚以潦轻啧,“小的。
省得他吃多了,肚子又鼓成球。
”
章枕:“……”
隐约发现了什么,他盯着三哥的睡衣领口,想探个究竟。
“还杵着干什么。
”戚以潦挥手,“出去哄他。
”
.
章枕领了大任务下楼,他去后院挑一个圆乎乎的西瓜,切一半端着去茭白房间。
没人。
章枕转去一楼的开放书房。
“白白。
”章枕将半个插着细长勺子的西瓜端过去,“这么晚了,还学习?”
走近一看,章枕默了。
书桌上铺着一张纸,上面是只……猫?大概,或许是吧。
“白白,你喜欢猫吗?”章枕把西瓜给他。
“不喜欢。
”茭白给猫画了几根毛,他把笔一丢,拿勺子挖一口西瓜塞进嘴里,“上哪来的?”
“五楼。
”章枕在旁边的单人小沙发上坐下来,捞起运动衣擦腹肌上的汗珠,“西瓜是三哥叫我给你拿的。
”
茭白哼了声。
“三哥不见你,可能是怕传染给你。
”章枕正色,“你体质弱。
”
茭白翻了个白眼,放屁。
绝对是另有原因。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老变态向来绅士,喜怒哀乐都在那层皮下面,很少有那么直接的时候。
就像是……怕他进去一样。
怕什么啊,老子又不会吃了你。
茭白干掉一大块西瓜,吃得满嘴都是瓜肉跟甜汁。
“白白,我怀疑……”章枕双手交握着扣在桌面上,自言自语,“三哥丢了个很重要的东西。
”
“是个佛牌,他一直戴脖子上的,我就没见他拿下来过,刚才我跟他说话的时候,发现他衣领里是空的。
那么贵重,他能丢哪啊……”
章枕说着发觉气氛古怪,他看向放下勺子的青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