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说,“滚出西城。
”
礼珏没有动。
老爷子冷哼:“怎么,电视剧看多了,等着我开张支票砸你脸上?”
礼珏的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茭白扇过他两下的地方又开始作痛,他站不住地晃了晃,指甲抠进手心里,垂下头鞠躬:“褚爷爷,您消消气,为了我发这么大火不值得,我会走的。
”
“我只是想见一见二少,我想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礼珏小心翼翼地祈求。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儿子的身体情况,我自会叫人照看。
”老爷子说,“你有那时间,不如多守在你奶奶身边,别成天干些不三不四的事。
”
礼珏浑身的血往脸颊上涌,又在瞬息间消散,他白着一张脸慢慢直起身,脚步漂浮着往外走,嘴里自言自语:“我被齐家资助,获得南城三中上学的机会,我想好好在南城生活下去,我努力学习。
”
“后来齐家倒了,我开始打工,在那期间稀里糊涂被卷进一起绑架案,我有了大哥,尽管那时候环境困难,我也很无力,大哥还是很小心地照顾我,什么都想着我。
”
“可是……”礼珏的眼睛又红又干,一滴泪都掉不下来,“我想要挖空心思去亲近的二哥把我推下船,还告诉我,大哥不是我的,我只不过是个冒牌货,顶用了别人的身份。
”
“再后来,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骗我,他跟别人联手,让我成为一个笑话,我喜欢的人恨死我了……我做错什么了啊?”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会客室里响起老爷子的声音。
礼珏怔了怔:“存在就是错误吗……”
为什么呢。
怎么我的存在就是错误呢。
我连逢年过节杀只鸡都要难过好几天,良心不安睡不着觉,怎么就不该存在了,我没有害过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