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有。
那点光可能不强,可能跟黑暗相比不值一提,它却不死不灭。
“药性太霸道,”大叔拿着一支针筒过来,“被下药的人心理上不抗拒还好,大不了就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承受者可是要九死一生的。
”
“当然,被下药的一方抗拒了,也是九死一生,挺过来就是脱胎换骨。
都是了不起的人啊。
”
大叔要给沈而铵扎一针,还没靠近就被踹开了。
那力道过于凶残,大叔被踹得倒在了药品架子上面,药品哗啦啦掉了一地。
“抬走,我不医了。
”大叔耍性子,针筒一甩就要走。
“大叔,别啊,你等一会,我跟他说。
”茭白冒死凑到沈而铵跟前,也被踹了一脚,还他妈刚好在他年初被齐傻逼捅过的地方。
茭白没碰到后面的药品架,他直接被踹得倒在地上,背部的肋骨酸痛。
真的欠这沈少爷的,妈得,不他妈好起来,他白挨了。
“沈而铵,我是你要来西城见的朋友茭白,你他妈听到没。
”茭白捂着肚子嘶嘶抽气,“你别乱动,大叔要给你打针,打完你就能舒服点了。
”
他对身心濒临兽化的少年伸出手:“来,抓住我。
”
第66章
沈而铵攥紧了茭白的手。
如果他还清醒,他会收一些力道,但他不清醒,他更多的是本能的求生欲。
茭白的骨头生疼,连带着那条手臂都虚脱抽搐,他吸着气安慰自己。
忍着点,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痛不算什么。
谁还不是为了活着。
那一针药打下去,沈而铵眼底的兽欲不再那么浓。
大叔让戚家两人打下手,给沈而铵擦药水。
茭白带剩下的人回旅馆。
在漫画里,今晚这个节点的回忆录只有小旅馆里的内容,大锅乱炖全是黏烂的红烧肉,没有怎么提到礼珏从哪弄来的药,怎么让沈而铵中招的。
茭白去的路上很烦躁,礼珏是很古早的贱受属性,偏执的同时,还会自怨自艾,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极不稳定,一个不慎就要想不开。
当然,主角光环不会让他死掉,只会引发更多的,想象不到的狗血。
茭白要在那之前阻止一下。
成不成功不清楚,只能说尽力而为。
茭白搓了搓脸,鼻息里都是血的味道。
妈得,今天才高考完啊。
别人可能跟同学在哪疯嗨,或者打游戏看电影,他呢,沾一身血,现在还要去善后。
六月的天,哪怕是深夜,车窗都不能开。
风太闷燥。
茭白坐在车里吹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