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这个哥哥真的尽力了,没说成。
”章枕摸他脑袋,“你看看,你能不能在给三哥读书的时候,赵个机会提一下。
”
茭白心说,你真是高看我了。
捧着书的时候,我的心,我的嘴,我的脑,我的肺,我的肝都在为单词服务,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茭白在把视线从戚以潦背影上收回的时候,瞥到了黑沉沉的海水,头晕反胃,他找了个角落,继续吐去了。
就不该在章枕的老父亲注视下,吃了那么多炒面。
章枕只会面条为主的食物,茭白惨死了。
“05号码头停泊”
“就位!”
.
十点不到,茭白戴着口罩帽子下船,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拽下口罩打喷嚏。
不及时拽下来,得糊口罩。
肩头一沉,一件皮衣落了上来。
章枕连带皮衣一起揽着他:“你体质太差,等你伤好了,跟我一起晨跑夜跑,健身,打拳。
”
茭白呵呵笑两声,那我还是看书读书吧。
走在前面的戚以潦点根烟,徐徐地吸了一口,他抬手,夹着烟的指节微招:“走了。
”
茭白的手肘拐章枕:“叫你呢。
”
章枕带着他,颇有种兄弟并肩作战的澎湃:“是叫咱俩。
”
茭白跟章枕拌嘴皮子。
“还在说什么,相声?”戚以潦压着浅淡唇角侧了下头,一缕青白烟雾缠上他带笑的英俊眉梢。
“……”茭白跟章枕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同时还不忘继续拌嘴。
日头在三人背后缓缓上升。
这天是个好天气,有冬日里的一捧暖阳。
第59章
戚以潦直接去了戚氏。
章枕没跟过去,他亲自护送茭白去了兰墨府。
茭白上回来的时候,身上贴着“沈寄”的标签,附属品一样。
这次那标签没了,身边还多了个章老父亲,他走得松散惬意。
“杨医生待会就会过来。
”章枕给茭白挡开垂晃的细长枝叶,“他给你看看肚子上的伤,我还叫他带一些淡化疤痕的药膏,你的脸跟脖子要坚持抹。
开学前我再陪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
茭白懒懒应声。
刀伤愈合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