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好想看汽车和洋房,他都感觉踩在陆地上是上辈子的事了,船上一日,犹如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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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在机舱的轰轰运作响动中闭眼,打了个哈欠。
小年夜被绑上了船,除夕还在船上。
真的,大年初一谁能让我上岸,谁就是我祖宗。
哎……
草!
茭白搭在军绿色旧棉被上的手指胡乱一阵敲。
以他多年看狗血漫的经验,狗血可能是齐家老二送过来的,毕竟他缺席海上行的时机有点微妙。
而且还和礼珏有关。
不然他参与进来就没意义了。
《断翅》里的原主早死了,不存在被齐子挚绑上船的情节,礼珏也就不会被卷入其中。
所以茭白不清楚会是个什么发展。
反正离不开狗血的本质。
茭白抓了抓油兮兮的头发,几处结痂的伤口黏着发丝,被他这一抓全扯起来了,伤口也流出血,他又疼又爽。
疼是身体上的,爽是心理上的。
因为茭白想到了自己往齐子挚面上吐的那一口,还有当时扯下他头发,抓烂他皮肉的触感。
啧。
我真是个变态。
茭白擦掉从头发缝里淌下来的血液,虚缓地喘了口气。
今天他不想去货舱应付那对齐家兄弟。
过年啊,老子要对自己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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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半梦半醒之际,降海的东南面,也就是货船“平顺”失踪之地,停着一艘巨大的远洋船。
救生艇存放地摆得很满,甲板上站着一排戚家培养的精英队,一切都准备就绪,等一个指令,和老天爷的放行。
放他们进目的地进行施救工作。
大过年的,船上所有人迎风面向大海,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从上午到下午,他们还在等。
船也在这一片区域慢行,多数时候都在被浪流推着走或退。
就在天幕快要降下来的时候,驾驶室那边传来最新消息。
船在避开一个探测到的小漩涡,逆流到深水区一处时,雷达出现了不到一秒的失灵。
“准备”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