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宴上的表演秀演员,待会还要跳舞。
章枕没心思喝喜酒,他一口没碰。
一晚上都在晃神,卸枪的时候连车钥匙都丢了过来。
这婚宴来得真突然。
章枕仰望夜色,无星也无月,早上还有小雪粒,现在又没了,只觉得又湿又冷。
章枕搓搓手,沈,戚,褚三家是多年的交情,褚二少失去小男友后就栽进了酒肉场,前几天玩太过被老爷子一顿打,关起来了。
褚二少不在,章枕以为三哥会代替对方那份,和沈董喝到很晚,谁知道……
不欢而散。
三哥走的时候,沈董都没下楼送。
老太太也是个有意思的人物,只顾着担心他三哥耍性子,却没说动自己小儿子露面。
戚家的族长中途走人,老友不出面送,这不照样耐人寻味吗?
章枕和陈一铭不同,他不会揣摩主子的心思,也学不来。
反正他只清楚一件事,
虽然沈董是看着他长大的,但他主子只有一个。
“三哥。
”章枕问道,“今晚还住熙园吗?”
戚以潦点了一支香烟,夹在指间看它一圈一圈燃烧成灰。
章枕迟迟没等到答复,他拿不定三哥的主意。
住或不住,都是表态。
香烟燃到一半的时候,戚以潦开了口:“阿枕,去祝沈董新婚快乐。
”
章枕稀里糊涂地领命,他折回大厅,直奔二楼,对深坐在沙发里的沈寄送上祝贺:“沈董,新婚快乐。
”
沈寄的颧骨被酒精烧得微红:“小章,你过来。
”
章枕一靠近,就见沈寄架在圆桌上的两条腿动了动,其中一条拿开,鞋点了点旁边的红本子:“打开。
”
“……”章枕翻开红本。
沈寄问了个古怪的问题:“像旧人?”
章枕如实道:“有点。
”
沈寄身上的煞气更重了一些。
章枕福至心灵,三哥跟沈董发生不愉快,就是因为说了类似的话?
可确实像旧人啊,连名字都是旧的。
“你和你主子一样,不会说话!”沈寄森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