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生怕动静大点被骂。
四五点就起来准备午饭的厨娘们更是恐慌,准备了一半的食材已经在厨房摊晾了半天,没人敢说有些需要放冰箱,不然就坏了。
沈而铵从黎明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一口饭没吃,他一直在折纸蜻蜓,一只都没这好,全是坏的。
彩纸被剪刀剪成细碎的纸片,掉得桌上地上都是。
沈而铵的手指上也被剪了好多个深浅不一的口子,他没有察觉一样。
老太太上午开发布会,血压都上去了,躺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她被管家搀扶着走向孙子:“铵铵,别折了。
这也不是你的错。
”
沈而铵将纸蜻蜓的翅膀揪下来,一点点撕烂:“是我的错。
”
“我没看好他。
”沈而铵抿紧干破的唇。
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来,喝了口温热的素汤:“青云大师跟奶奶讲,你那同学是大富大贵的命,出不了事。
”
沈而铵起身往外走。
“铵铵,你父亲让你在老宅待着,你要去哪?”老太太喊问。
没有回应。
孙子头也不回,眨眼间就跑了出去。
老太太的心口梗上了,汤也喝不下去了,她给儿子打电话。
谁知儿子秒接,张口就问:“他回来了?”
“没有。
”老太太忍着气,“妈是想跟你说,铵铵跑了。
”
“随他吧。
”
电话挂了。
“一个两个的,都当我是死的!”老太太把手机扔出去,手中佛珠掐得直抖。
管家佣人一众集体噤声。
老太太又让管家把手机捡给她。
茭白那祸害不能有事。
不然她儿子的后半生,危。
老太太这头在吩咐娘家人替她办事,沈寄在自己的住处,正对着他的是一段段监控,全是茭白在兰墨府的点点滴滴。
远在英国,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戚以潦接到沈寄的电话,便答应他的要求,叫人送了这些监控录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