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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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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焉送的那些书,茭白在尚名苑的时候看了,却因为沈寄乱搞事情,没有时间去背。

     茭白冷不丁地发觉戚以潦在盯着他,一眼不眨,面无表情,唇线抿直,那样子,真的很像一个失望的家长。

     没靠近都能看见他崩紧的额角,握着戒尺的那只手在竭力克制着,已经有点发抖,随时都会疯狂抽过去。

     “戚董,我试过了,不行。

    ”茭白的脚底心都软了,他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能力很有限,帮不到您。

    ” 戚以潦喃喃:“不行吗?” 他屈指点两下额头,背脊往后一仰,看着头顶的雕塑,诡异地笑起来:“不行啊。

    ” 明明在笑,面部却在神经质的颤动。

     茭白连忙隔着睡衣一把抓住戒尺:“我又觉得自己行了!” 戚以潦笑容不变地看了他片刻:“你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心静不下来,怎么可能读得进去。

    ” 说着,戚以潦将旁边的椅子拎到自己跟前:“坐着读。

    ” 茭白捧着本子坐了上去。

     这叫什么事啊,大半夜的,在佛堂读英文手抄版,这场训诫课简直了。

     茭白真怕了,他很少有地认真起来,长圆了一点点的下巴抵着睡衣领口,清晰浓黑,却不算多么纤长的睫毛垂盖下来,苍白的唇间蹦出一个一个单词。

     戚以潦把戒尺抽出来,将碰过年轻人腰线的那头握在指间,漫不经心地摩挲了起来。

     读书的人发音太不标准,也很生涩,难听,刺耳。

     可是有情感波动,细细密密地漂浮在词句中间。

     戚以潦的气息几不可查地粗沉了一些,长裤下的腿部肌肉在不正常地抽搐,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几秒后皱得更紧了一点,衬衣领子里的喉结急速攒动。

     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致的,无法摆脱的痛苦。

     . 茭白一心扑在本子上,他遇到生僻词的时候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以为会落下来的戒尺却没动静。

     戚以潦低头弯腰,阖着眼,一动不动。

     白猫闭上了眼睛。

     细铁丝勒着他血肉模糊的脖子,它的神情却很安详。

     一副“宝宝睡”的样子。

     茭白:“……” 这是什么情况?茭白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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