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护工拿起了枕头,利索地拆那个湿了一大块,连枕芯都湿透了的枕头套。
茭白接水咕噜噜漱口,每吐一次,都带着一连串的脏话。
问题出在护工每晚送的牛奶上面。
只有这可能。
茭白的脸色很难看,奶里加安眠药了。
他把漱口杯冲冲丢架子上,手撑着水池边沿整理头绪。
戚以潦下药迷晕他,好方便自己半夜来盯视,还他妈的捏他脸,让他跟大傻子似的张着嘴,口水横流。
椅子没搬回去,是戚以潦忘记……
不对!
茭白摇头,不对不对。
那不符合逻辑,戚以潦不可能出现那种低级错误。
椅子是他特地留的破绽!
茭白打开水龙头,抓了毛巾浸湿往脸上擦,强制任务那天,他的大悲咒让戚以潦与他的活跃度破零,达到2.9。
也是他能在戚以潦腿上吃完蛋的原因。
这说明,大悲咒的路线是正确的。
于是戚以潦给了他机会。
茭白觉得,要是他还发现不了这里面的名堂,那他即便不被送去坟场,戚以潦对他的兴趣也会清零,不再管他死活。
牛奶他已经喝了六天了,昨晚戚以潦没把椅子的位置复原,表明是在通知他,今天是给他的最后期限。
七天,戚以潦给了七次机会。
茭白有种怪异的感觉,戚以潦让护工给他下药,不是为了在盯视的时候不被打扰,而是在出题。
戚以潦希望他能发现。
第一天没有,戚以潦在等。
第二天没有,戚以潦继续等。
第三天,第三天,猎物都还蒙在鼓里,蠢得很,戚以潦是个很和蔼的长辈,应该多等一等。
直到昨晚,第六天,戚以潦没耐心了。
但他又对大悲咒感兴趣,所以他给了最后的期限,也就是今天,他破天荒地给破绽,引导猎物作弊。
这一点跟沈老狗有微妙的相似之处。
想吸引他的注意,就得忤逆他,作死,忤逆他,作死,被教训还要挣扎,同时又不恐慌不畏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