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再说。
”
楮东汕听出了一丝反常,老友怎么像是憋坏了内分泌失调?他狐疑道:“老沈,你今晚没办事啊?”
玻璃上映着沈寄冷情的眉目:“办着呢。
”
楮东汕羡慕地打趣:“气都不带喘的?那你牛批。
”
“叔叔你还有多久才讲完啊,快点来好不好,我都要睡了。
”
楮东汕那边冒出一道甜软的撒娇声。
沈寄冷呵。
他这个音节里渗满了酸意。
只因为太令人匪夷所思,他自己没反应过来,老友更是没察觉到。
褚东汕“咳”了声:“我这正准备办事儿,临时想起来给你打的电话,小梨子不爱开空调,他没穿衣服,冻着呢。
”
那名字让沈寄想起来什么:“去年在温泉上庄对阿燎碰瓷的那小黄毛?”
褚东汕尴尬地摸了摸鼻梁,对象一开始想勾搭他兄弟没勾搭成,后来他跟对象在一起之后,这事儿被他拎出来过,吃味得很。
“什么黄毛,他叫梨子,楚小梨。
”褚东汕无奈,“老沈你记性不行啊,我都跟你提几次了。
”
沈寄不置可否:“有段时间了吧,还没腻?”
“腻个屁,我跟我家小朋友好着呢。
”褚东汕话里的幸福藏都藏不住,“今年我打算带他回家见老爷子。
”
沈寄不认同道:“一个玩意而已。
”
褚东汕的声调冷了一些:“老沈,我这回是认真的。
”
沈寄不与他争:“那你就等着被老爷子打断腿吧。
”
褚东汕恢复成了前一刻的二世祖样:“这你就不懂了吧,流点血加点泪,那才叫爱情。
”
爱情?
沈寄好笑地揉了揉眉心,年少轻狂的年纪他或许也体会过,和初恋。
那个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模样,因为他儿子的出现想不开跳河自杀了的可怜小姑娘。
沈寄掐掉电话,眯着眼看蹲在房门边的两孩子。
茭白是正对着阳台的,他一抬头就能看到沈寄,但他一个眼神都没给。
不进房间是要给那老家伙看。
看什么茭白不清楚,他只揣摩出一点,老东西要看他和沈而铵的相处环节。
皮卡丘都他妈举起放大镜了。
当然,粉色小外套还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