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让他心口落雪的那双眼神又浮现在他眼前。
紧接着,被他利用公务压下去的邪火就不受控制地冲涌而上,疯狂啃噬他的理性跟原则,导致他干出深夜开车穿过半个南城的荒唐行为。
要不是这屋里的灯亮了,他恐怕已经穿过一片黑暗区域将人摁在床上,闷在枕头里,解掉了自己的皮带。
沈寄一通思绪走完,小病患依旧在地上打滚,疼成那样了,还在用眼睛恶狠狠地瞪他。
就是这双眼睛在作怪。
那里面有座海市蜃楼,四季分明。
沈寄不是涉世不深的学生崽,他这个年纪,经历了太多,公私上都是。
因此到了这个阶段,沈寄已经隐隐意识到人生的轨道有一处地方歪了,在他毫无察觉,或是察觉到了却没在意的时候。
那歪掉的面积不大。
肉眼看不出来,得用放大镜仔细找。
但就怕此时不修复,那块面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扩大。
后患无穷。
“唔……你……你妈的……沈……沈寄……”
“沈寄……”
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
有。
不止这么叫他,还在他面前吐脏,咒他。
接二连三,不知死活。
一次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晚饭那会朝他扔餐具,顶嘴,甩脸色,现在又找死。
胆子太大,心也够大,贪得无厌得很。
就这么想做特殊的存在。
沈寄阴寒着脸垂眼,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不知何时踩上了青年的脖子。
脚没拿开,力道却是无意识地撤了。
茭白边喘边咳,他每咳一下,身子都会痉挛着抖一下,蜷缩的指甲里都是细碎的血肉。
罪他受了,但不会让敌人全身而退。
沈寄在看自己脚背上的抓痕,有一大片,上次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是小姜,对方只是挠了下他的脖子,却差点被他弄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