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
“怎么回事!”
危险突如其来,惊呼声四起,骑手们不约而同掌控着身下的四足兽往场地边缘靠拢,尽量与现场的疯马保持距离。
失去控制的动物很容易唤起同类的野性,此时已经有不少马焦躁不安的划拉着蹄子,呼出浑浊的气。
马场的工作人员迅速反应过来,他们大声呼喊,试图安抚疯马,寻找机会用绳索或食物引诱其回归。
但这匹马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对任何试图接近它的生物都抱着极大的敌意,撒腿飞奔起来。
安迪瞪大眼睛看着现场,皱起眉头:“诶呀,这怎么搞得”
刹那间,一声完全不同的嘶鸣从场内的另一侧响起。
一匹流光溢彩的白马冲出马厩,好似一团灼亮的白色闪电,朝棕红色的疯马奔去,四蹄交替腾空,尘土被高高扬起。
它速度极快,几乎是爆闪而至,呼吸之间就来到了红马身边。
驾驶这匹白马的人,是一位穿着白色马术服,身姿颀长的男人。
白马每一次跳跃,他的身体也随之起伏,完全融在了那团白色之上,仿佛另一颗耀眼的星星。
在如此惊险的境况下,他依然稳稳地抓着缰绳,看起来游刃有余。
那匹红马受人追赶,步伐迈得更大,蹄声却屡屡出错,显然慌乱起来。
休息区的众人无不起身观看,无数视线聚焦在这位骑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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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骑手接近它,用了一个让所有人汗毛竖起的姿势他一只手松开缰绳,半边身子几乎脱离白马,朝红马倾斜而去,只有身体核心和腿部肌肉强到爆炸的人,才敢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举动。
骑手另一手紧拉缰绳,伸出去的那只手如铁钳般按上红马的鬓毛,向下压,试图同时掌握两匹马的奔跑节奏。
稍有不慎,就会摔下马去,被乱蹄踩踏。
一秒,两秒,三秒,骑手显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两匹马奔速越来越快,像两条不同颜色但疾迅流动的线。
饶是江希境这种喜欢攀岩跳伞潜水各种运动的人,看见这般场景也不由得放轻了呼吸。
他知道,人在危急时刻会爆发出巨大的潜力,力量和敏锐程度会直线增长,换来短时间的狂热状态。
然而这种情形随着时间延长,一旦突破身体承受的极限,脱力的反噬会比爆发更加迅猛地弹回身体,到那个时候,人就跟血条蓝条双双流失干净的角色一样,成为一张极易破碎的白纸。
他有一年去徒手攀岩犹他州的月华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