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是......”江瀚辰看见江希境通红的眼底,怔了一秒,答道:“......我以为,只是推荐你们认识。
”
认识?这明明是先斩后奏,换成你江瀚辰在刚刚那个情况,到底有什么台阶能下?
江希境没心思去研究江瀚辰说得是真是假,扭头道:“算了!”
“我去花园散散气,里面太闷了。
”江希境不再听江瀚辰的阻拦,转身离开。
江希境的成人宴就在不愉快中结束了。
江希境刚到家,佣人便来敲门:“小少爷,江老爷让你去一趟静心室。
”
江家静心室是江希境最讨厌的地方,说是静心,实则一点都不静,江家人常在此处开家会,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惩戒犯了错的小辈。
江希境小时候是这里的常客,对静心室的流程倒背如流。
江瀚辰是这里的稀客,进去一回能被江希境扒着墙角听两个小时,就算被发现了拎进去共罚,出来也能捂着伤口笑江瀚辰三天三夜,没心没肺的。
这一回,不仅是程为民和江理,连江瀚辰都在。
江希境进屋抬眼,发现江瀚辰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一把红木太师椅上,心中忿忿,心想江瀚辰竟然有了椅子,这屋子椅子不多,常坐的就那么几个人,那么几个位置,他进来是没有椅子的,也没有佣人给他准备椅子,他只能站着。
在这个房间里,站着的人,总是羞辱的。
程为民见江希境到了,率先开口道:“江希境,说你犯的错吧。
”
让孩子自己说出自己的过错,他们认为这样孩子才会有意识到所作为错。
可也有不知犯了什么错的孩子,绞尽脑汁地猜,把瞒天过海的事一箩筐地抖出来的案例。
江希境心中寒凉,他二十岁了,过了成人宴,凌晨却跟八九岁的儿童一样受家规责训。
江希境低垂着眼沉默不语,直挺挺地站着,裤缝两侧的手握得死紧,整个人显着一种不服的倔气。
静心室内气氛僵持,安静得落针可闻,直到江理开口,点名道:“江希境。
”
江希境没有回答程为民的问题,反而向坐着的人提出疑问:“为什么定亲的事情没有提前告诉我?”
程为民嘬了一口热茶,冷冷地说:“过年的时候就想和你说了,你自己不回来。
”
“这是理由吗?”江希境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听的笑话,破罐子破摔道:“这是我的人生大事,你们应该跟我商量,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就推一个不知道哪来冒出来的女人,让我娶她!我不喜欢她!你们在宴会上做这种事,是不是存心料到我没法拒绝,想让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