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为什么装作听不懂?
你不打算跟我吐露一分一毫吗?
是因为你对我设防吗?
是因为我在你心里还不够格吗?
你不爱我吗?
而后,那些病态的、从脑海深处急蹿出来的文字被江希境强行压下去,他不会向陆声发脾气,只能和自己对着干。
所以他的‘不开心’几乎写在脸上,等着某个意识到问题的男朋友来敲他的心门。
江希境是天生的‘情绪外泄却不长嘴’主义,一旦他生气,他的幼稚表现如同敲锣打鼓,全服通报,十里八村的人都会知道他不高兴。
他这招对谁都好使,偏偏遇上陆声碰了壁。
餐桌上,江希境暗戳戳地盯着远处陆声的背影,视线都快要在他哥身上烫出两道孔来,对胡鹏发出询问:“我平时对他难道不好吗?”
“何出此言?”
江希境面庞严肃至极:“我日常每隔半个小时都要跟他索一次吻,可我今天一次都没有,他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胡鹏张开嘴,哑了半晌,用同情的目光给兄弟的脑瓜子做了无数次鉴定,说:“他可能觉得是种解脱。
”
“你还跟人家玩冷暴力,人本来就冷,你玩得过人家吗?”胡鹏摇摇头,“找个机会再坦诚布公地聊聊呗。
”
“我聊了!”江希境拔高分贝,然后他又担心自己弄出的声响吸引到陆声,怕陆声耳尖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急速压下嗓音说:“......他不想聊。
”
“我觉得他不信任我,认为我不值得托付,什么都不和我说。
”江希境低声,两道俊眉紧紧地拧了起来:“这点让我很窝火。
”
“他要是想和他父亲决裂,他完全可以依靠我,我能让陆宇铭永远不能翻身。
”
胡鹏看着他沉思了片刻,一针见血:“......你难道没觉得这段关系里更没安全感的人是你?”
江希境的房间是二楼的主卧,床靠墙,面积很大,躺上一个他,左右各睡一个陆声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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