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见阿境了。
”
“什么意思?”
“陆闻干得那破档子事,害的阿境受伤,我们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胡鹏双手插兜,语气轻松地仿佛在解释晚饭菜单:“陆家生产链被举报,停了他整个工厂。
陆宇铭想找人赔罪找不到,江家不见他,他资金链也要一条一条断掉,赔钱、发不起工资、投资方撤资,再不卖点东西周转,不用三个月就倒闭了。
”
“结果瞎猫碰上死耗子,在这里撞见了,听见江希境要那幅画,陆宇铭巴不得跪着送给他。
”胡鹏像是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神情嘲弄地笑笑:“为了给他儿子道歉呗。
”
陆声听后,撩起眼皮,平静地看了江希境一眼:“所以你接受了他的道歉?”
“也不完全。
”胡鹏定定地看着他:“江希境说,陆宇铭真正应该道歉的人是你。
”
“......”陆声哑然,表情空白了一瞬,眼底似乎有雾气一掠而过。
他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将短暂的失态藏得严严实实,很快调整过来,疑惑道:“那画是?”
“咳咳,陆宇铭想借花献佛,蓝洛希粗略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尊重协商结果......总而言之,没有金钱纠纷,全都是诚意。
”
陆声对处理结果半信半疑,嘟囔道:“陆宇铭能有什么诚意。
”
..
“大鹏不跟我们一起吗?”
“他有应酬。
”江希境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看着陆声,忽然笑了一下:“想跟我去兜风吗?”
江希境调整车内温度,又把后座的毯子铺在陆声腿上,做完这一切,他才将车驶出停车场。
陆声没有抗拒,任由他照顾着,没有问去哪里,他已经对江希境时不时的亲热完全免疫了,甚至坦然接受江希境的一切示好,全然没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习惯。
车轮打了个转,稳步行驶在街道上,道路两旁是林立的高楼,玻璃外墙反射着天穹光,天空澄澈明亮,洁白浮云飘过,随着时间推移,楼层越发降低,车窗外能瞥见逐步靠近的海岸线。
车载电台放着慢悠悠的音乐,江希境一路无话,此时将音乐调小声了些,问道:“哥伤心的时候,一般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