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境想,陆声要是出了浴室告诉他他只是说错了话或顺错了口,本身并没有想要跟自己恋爱的打算江希境绝对会拿皮带把陆声捆起来,吊在木马上强制凌辱个十天半个月,直到陆声恨他恨到要同归于尽,他就跟陆声一块儿死。
他脑补自己又一次被拒绝、被戏弄、被推开,直到陆声再次打开浴室的门,他才惊觉自己起了满手的汗,心脏像吊在悬崖上,输血管成了决定生死的那一根缰绳。
江希境期期艾艾地望向陆声,语气简直是他出生以来最小心的一次,生怕拨错了一个音让陆声不高兴了:“宝宝,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凶你。
”
“......”陆声看着被江希境攒进手心的手掌,顺着往上看向他的主人,主人的眼里期翼和紧张共存,目光带着询问。
江希境就像他人生前进道路上突然出现的一个洞,陆声想要绕开却发现那洞口越变越大,越绕越大,仿佛他在绕道走,洞在顺道挖,谁也不让谁。
直到前路看不到任何除了跳洞以外的可能性,陆声算是栽了,接受他道歉的同时又把一切顺理成章地收入囊中:“以后也不可以凶我。
”
江希境就像一个看到海市蜃楼的沙漠旅者绝望地前行过去发现是绿洲,极度惊喜的瞬间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眼泪比言语先行一步,啪嗒啪嗒地坠落到手背上,他才从千万份得偿所愿里抽出自己的声音,珍重地牵着陆声的手,点头道。
“嗯,好。
”
陆声被他的眼泪吓到了,表情霎时变得奇怪:“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陆声话还未完,就被江希境一把拥入怀中,陆部长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喂,你还没洗澡,脏得很”
江希境带着热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陆声怔了一秒,推开的手渐渐曲起,顺从地被他抱着,站在原地:“……不是。
”
“那哥也不是在耍我吧?”
这次陆声回答得很快,语气也更加坚定:“不是。
”
江希境扶着他腰的手揽得更紧,怕得之不易的幸福跑丢了,只能靠相拥的实感来确认真实性,逐字逐句地问。
“那我喜欢哥,哥喜欢我吗?”
让陆声说喜欢堪比扒了他的皮,江希境问过数次这个问题,被陆声用各种方式回避,眼下,他双目明亮再次期待地看向陆声,希望能在这么好的氛围里给自己挖点福利。
他要的不多,只是一句肯定而已,但陆声总是吝啬,让小少爷碰了一次又一次的壁。
久而久之,这成了江希境心中一份执念,仿佛不听到他亲口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