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这么坦诚,这一刻说不上甜蜜,更多是酸涩,等待七年发酵出的酸涩,这种酸意从鼻尖开始一路蔓延到心脏,亲吻越深,泛滥越浓。
越灿又哭了,多年来的委屈和难受在此刻放大到了极致,她逐渐亲得用力,唇舌混着泪水在深深勾缠,发苦发涩。
头脑发热吻了许久,才停下。
薄晚照慢慢松开唇,按在越灿后脑的手心安抚揉着,将人牢牢抱在怀里,除了坚定的拥抱,其他一切言语都无力。
越灿心口起伏,埋头深深吸着薄晚照颈窝里的香气,彻底认栽了,她就是不愿失去薄晚照。
良久,越灿闷头呢喃:“你再多追一下我。
”
两人刚接了吻又说这句,似乎顺序不对,但她喜欢薄晚照追她时的感觉,在意偏爱得明显,不需要她去猜去想。
“好。
”薄晚照用脸颊蹭蹭她头发,笑着柔声应着,终于又肯对自己任性撒娇了。
直到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越灿才回神松开薄晚照,谭茗给她发了一堆消息,还有未接电话,她简单擦了擦眼泪,接听。
谭茗着急问:“你去哪了?怎么才接电话?”
越灿缓了下呼吸,“我回自己这边了。
”
一开口还是浓浓的鼻音,亲妈一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谭茗紧张问:“怎么了?哭了?”
“刚刚……”越灿低低头,现编现凑说着,“看了一个讲母女亲情的视频,太感动了。
”
谭茗将信将疑,“你这么孝顺的?”
薄晚照在一旁安静听越灿胡说八道,想笑,她悄悄帮越灿擦擦泪痕。
谭茗又问她还回不回去吃饭。
越灿说:“不回去吃了。
”
谭茗还是不大放心,“你一个人?真的没事?”
“我跟姐在一块儿。
”越灿脱口而出,这几个月她都习惯叫薄晚照姐了,跟谭茗这么说完,她又想到方才面红耳赤的深吻,有点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