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唯独不愿意面对她。
男人叹了叹气,来这个地方治疗的人哪个不是受过创伤,“我也是病人家属,能理解难处……唉,算了算了,你们道歉也挺诚恳的,家里有人得病都不容易,医药费不需要了。
”
“谢谢理解。
”薄晚照还是给对方补偿了医药费。
问题解决后,薄晚照又对徐毓文说了“谢谢”。
徐毓文问:“今天去见见她吗?”
薄晚照想了想,“嗯。
”
病房里,薄芹坐躺在床上休息,发呆走神。
“芹姐,晚照来陪你了。
”徐毓文亲切问候薄芹,“你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薄芹看了看薄晚照,眼神还是毫无温情。
“你们聊,我去忙了。
”徐毓文打了个招呼后离开。
薄芹神情木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
薄晚照在一旁座椅上坐下,“没事。
”
薄芹呢喃着:“我是累赘,你还管我干嘛?”
薄晚照:“你别想这么多,好好养病就行了,我现在有能力了。
”
“因为我你哪都去不了,你还管我干嘛?”薄芹声音颤了颤,转而又冷漠说,“我又不是个好妈妈,你不用当个好女儿,这样我们谁都不欠谁。
”
薄晚照低声说:“不是你的错。
”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薄芹突然泪眼婆娑,眼泪不停往外涌,下一秒她又突然尖叫起来,“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生下你!”
“你以后别再来看我了,你走吧,别留在南夏了,我求你了!我跪下求你行吗?”薄芹拉扯着薄晚照,一阵卑微一阵愤怒地说着,“你就当你自己是个孤儿,没有妈。
”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薄晚照神色淡定,任由薄芹狼狈拉扯她。
她按了按铃,让护士过来,薄芹可能需要一剂镇定剂。
越灿走进疗养院,跟丢了,没碰上薄晚照。
她就在住院部的一楼大堂等着,有点无措,在想要不要给薄晚照打个电话或是发个消息,在这傻站着也不是办法……
犹豫之际,她看到熟悉的身影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薄晚照没发现越灿,只是沉默往外走着。
越灿匆匆迎上去问:“没事吧?”
薄晚照这才凝神看到越灿,“你怎么在这?”
“我……”越灿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