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的噩梦。
一到雨天,冯春生便会心情不好。
薄芹不想女儿也挨打,会提前去敲邻居的门,卑微求着收留一下女儿。
但这事很快就被冯春生发现,邻居也忌惮冯春生的暴脾气,有好心也不敢再帮忙。
薄芹没办法,只好把女儿塞进衣柜藏着让她不要出声。
躲进衣柜,薄晚照浑身战栗,黑暗中耳边听到的哀嚎声更加凄厉。
她那时还在上小学,有一次鼓起勇气拿了根棍子跑出去,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的疯狗,结果疯狗一记耳光扇过来,她眼冒金星跌倒在地,闷棍一下接一下狠狠砸在后背……
再后来,冯春生死了,死相惨烈酗酒闯红灯出了车祸,被撞得四分五裂,脑袋被车轮碾得粉碎。
得知冯春生的死讯,才上初中的薄晚照面无表情,心底重重松了口气,而薄芹歇斯底里地大哭了一场,薄晚照看在眼里,她比谁都明白,薄芹的大哭之下藏着大笑。
往事已逝,但很多东西遗留在了骨子里。
一到雨天,薄晚照还是会心悸,焦虑阴郁的情绪也比往常更加严重。
薄晚照算算日子,又有许久没去疗养院探望薄芹了。
时间已晚,她放下书本准备睡觉,瞧见一旁越灿送她的抱枕,她捞过抱住,能稍稍缓解一些不安,但无法代替真实的触碰,比如那天越灿给她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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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撞上周末,调休加起来有三天。
为了赶上跨年夜,一放假,钟然拉着洛扬逃打飞的来了西城。
越灿早早跑去机场接机。
今天机场人多,好一会儿,三人组才碰上面。
“灿灿!”一见到越灿,钟然开心得原地蹦起。
她看越灿怀里抱了一束花,“我们两个人你就捧一束花啊,怎么分?”
“你俩反正连体婴,一束够了。
”见到好朋友越灿也心情愉悦。
钟然损着:“你就是抠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