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施了个礼:“殿下。
”
裴沽酒摆摆手,对凌尚书道:“现如今我这个殿下的权力可没大将军的大,凌尚书还是莫要再用这种礼。
”
说完,便抬头看着江择道:“大将军,您此次来,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
江择看了裴沽酒一会,道:“从前我对殿下倒是有颇深的误解,以为殿下只会花田酒地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可从殿下在边疆的表现以及现在的计策看来,殿下倒是颇有些谋略。
”
裴沽酒在听见后半句话时便意识到了不对,她去看凌尚书,凌尚书便叹息一声附在她耳边道:“暗军中有人叛敌,我们计划已经暴露了。
”
江择没有阻止两人的耳语,只在一边看着,看裴沽酒的表情逐渐变化。
待两人耳语完,江择才道:“殿下与我走吧。
”
说完便有身边的侍卫要上前去「请」裴沽酒。
在这时,凌尚书突然发难,他看着江择,怒喝道:“我看谁敢!”
说完便上前一步指着江择的鼻子就开始骂:“你这个叛国通敌的小人,你配得上百姓的信任与皇上的恩宠吗?趁着太子殿下不在京中便趁机夺权,太子殿下在边疆出生入死,却因为你与胡族的谋合而兵败,连同着我大裴那么多壮士一同死在战场,枉我平日里那般敬重你,也枉天下百姓那般爱戴你。
若只是你自己要谋权夺位,我敬你文武双全治兵有方也算是一条汉子,可是你呢……”
凌尚书不想再说下去,却还是用力骂道:“你根本不是想夺位,你是想将我大裴交到外邦人手中,你罪该万死!”
这些日子,暗军查到了一件密辛,他们的大将军江择,竟然不是纯正的汉族人,他身上还有着胡族亲王的血统,可说到底,江择从祖上三代便在此安居成亲生子,若真说起来,他身上还是汉人的血脉更多一些,可他竟然想将大裴交给外邦人,这不是荒谬之至吗?
江择闻言只淡淡抬眸道:“我是罪该万死,但我这样做于我裴国,于胡族都是有利的事,于我裴国,我推翻了一个昏庸的君王,让百姓不再生活在水深火热,我会为他们换来一个更为圣明的君王,会让她们活得更好,于胡族,他们会得到更为富饶的生存环境,两国文化交融,对彼此来说都是好事,我又何错之有?”
他说的义正辞严,仿佛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两国,可一边的凌尚书听了却只觉荒唐:“难不成大将军以为那异邦人会真心待我裴国子民?”
“会,我会与他们首领说好,届时便是胡汗两族一家亲。
”
凌尚书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糊涂,真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