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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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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沽酒点点头,在门口站了片刻,才缓缓推开房门。

     越走近内室,裴沽酒的心跳的便越快。

    她脑海里闪过许多要说的话,最终停留在那晚做的梦上。

     芙蓉帐暖,美人如斯,梦里她与江月弦互相缠绵难舍难分,裴沽酒记得许多人身上的味道,可唯有江月弦,她的味道最特殊。

     像雨后的翠竹,阳光下的风雪山巅,冷淡中带着疏离,却又吸引人靠近。

     在跨进内室的那一刻,所有想法烟消云散,他抬头看着坐在床前的女子,端庄淑雅,双手交叠在膝盖前,似乎有些紧张。

     裴沽酒眯了眯眼,眼中露出一抹兴味,她以为像江月弦这般的女子无论何时都是从容且冷静的。

     唇角微微掀起,裴沽酒走到床边,站在江月弦面前,对要施礼的兰心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有事叫你。

    ” 兰心不放心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福了福身恭敬道:“是”。

     屋内只剩下裴沽酒与江月弦两人,江月弦不自觉微微抿了抿唇,指尖微微蜷缩。

     脑海中忽然闪过许多时期的裴沽酒,有年少时文静俊秀的她,长大一些时失意自暴自弃的她,也有现在这般风流肆意满身桃花的她。

     年少时,裴沽酒沉浸在失去母后的痛苦中,因此即使见过江月弦,也不曾关注;年长一些后,又整日不出门,即便参加宫中活动也只是一人待在角落,与江月弦甚少见面;而现在,两人虽然成了婚,可江月弦却知道,她心里从来没有她。

     正在遐想间,江月弦忽然听见一声玩味的低笑,还没来得及思考,面前一望无际的红终于消失,满室的暖光照亮了周身。

     裴沽酒掀了她的盖头。

     江月弦抬眸看向裴沽酒,眸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惊艳,此时的裴沽酒面如冠玉眸似星光,一袭喜袍更衬得她肤白如凝脂,清瘦挺?拔似雪中青松。

     江月弦微微垂下眸子,遮掩住眼中的情绪。

     裴沽酒也看得入了神,见人将头低下,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礼。

    她清咳两声,目光随意一扫,便看见了摆放在桌旁整整齐齐一块未动的糕点。

     她微微挑了挑眉,问道:“糕点不合胃口?” 江月弦摇头,抬眸看她:“不饿。

    ” 她的眸子很清,清到一眼就能望到底,被这样的眼睛盯着,裴沽酒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后退两步,拿起一块糕点递到江月弦面前:“还是吃些吧,不然一会喝合卺酒肚子会难受。

    ” 江月弦低眸,状似在看她手中的糕点,目光却落在了她修长白皙手指上,她的指甲很短,修剪地干净整齐,指节细长,捏住糕点的模样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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