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淹没了。
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去打扰江家自己人说些贴己话。
她尚且听得不真切,外边的百姓自然也听不到江家三人在说些什么,顶多只以为在说些临别前的叮嘱。
三人在说着,裴沽酒便在一边听着,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的表情。
一直到喜婆小声提醒两人吉时快到了,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停止了叮嘱。
抬头看裴沽酒,见对方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的表情,这才稍微感到她顺眼点。
当然,对两人来说,裴沽酒最顺眼的时候,就是不出现的时候。
吉时快到,江择此时终于将目光移到了裴沽酒的身上,难得没有黑着一张脸,反而是有些和蔼地看着她。
裴沽酒脸皮一抽,连忙挤出笑:“岳父可有什么要叮嘱的?”
江择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褪去将军的光环,他也只是一个盼望女儿嫁良人的老父亲罢了。
“殿下,微臣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捧在手心的,还望殿下好生对她呀。
”
裴沽酒看着面前的江择和江以嗪,忽然开始羡慕她。
若是她母亲还在,想必她也会有人宠着,也不用女扮男装,兴许也像江月弦一般,出嫁前有人细心叮嘱。
只是一瞬,她便回过神,点头笑着看向江月弦道:“那是自然。
”
不管愿不愿意,江月弦此时是真要和裴沽酒一同走了。
江择便放开手,让兰心扶着江月弦,裴沽酒上前一步,对兰心笑着道:“我来吧。
”
兰心回头看了一眼大将军,见对方没有反对,便站在了一旁。
裴沽酒知晓江月弦能听见,见对方没反对,她搀扶着江月弦,慢慢往马车上移动。
手中人的手臂纤细又柔软,叫裴沽酒不忍多用力,怕抓疼了她。
鼻腔是女人身上冷淡的幽香,被风一吹,便软绵绵地飘到她鼻尖。
趁着风吹起的一角,裴沽酒微微侧眸往盖头里看了一眼。
风太小,裴沽酒只看见了一个雪白纤瘦的下颌与水嫩红润的诱人红唇,叫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