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弦的面色缓和了不少。
裴沽酒笑笑,道:“不知江姑娘意下如何?”
说起来,裴沽酒能得到那般浪荡的名声,有一半的原因竟是因为她的外貌,那双眸子似含满池碎星,明亮又多情,当她看向一人时,会给人一种满眼都是她的错觉。
被这样一双眸子盯着询问,任谁都抵挡不了她提出的要求。
看出了江月弦的同意,裴沽酒又看向了裴君秀,很是随意道:“兄长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吧?”
裴君秀当然介意,任谁在搭讪自己喜欢的女子时被人截胡都会介意的,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江月弦是裴沽酒的未婚妻,于情于理,他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意识到这点,裴君秀便垂下眸子掩去了眸中翻涌的情绪,继而微笑道:“自然不介意。
”
“那可太好了。
”
裴君秀还没反应过来,便在裴沽酒这句话落下尾音时忽然感到一阵推力,再睁眼时,裴沽酒已然挤到了他和江月弦中间的位置。
裴君秀黑了脸,但这里是皇宫,裴沽酒敢不注重礼仪,他却不敢。
裴沽酒只当没看见裴君秀黑乎乎的脸色,扭头朝江月弦笑笑:“那我们走吧。
”
江月弦瞥一眼被裴沽酒挤到一边的大皇子,又看着裴沽酒满脸的笑意,那双冷清的眸子中难得有了些好笑的神色。
只是一瞬,江月弦便敛去神色淡淡点头。
一路上,裴君秀倒是有意要和江月弦多说两句话。
但是他只要一开口,裴沽酒便接过话题旁若无人地与江月弦聊起来。
如此两次,裴君秀便阴沉着脸不再说话。
一直到观风亭时,裴沽酒才好似反应过来一般,讶异地看了裴君秀一眼:“皇兄怎的不说话?”
裴君秀咬牙切齿地笑笑,道:“可能皇弟与江小姐为同龄人更有话题吧。
”
“哦”裴沽酒了然地点点头:“也是,皇兄都那么大了……”
话说到一半,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