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很难将局长和死亡连贯在一起，会出现一种破碎的锐利边角划伤的心惊。
她搂紧小馒头，?向一个小婴儿索取温暖，小馒头正熟睡着，被挤压的有点受不了，发出细细的唔唔声，才让卡门奈特赶紧松开太紧的怀抱。
「所以你打算怎麽办？」卡门奈特轻轻地用手指拨弄小馒头的小卷毛，将那些卷卷的发流梳理整齐。
「那你呢？」伊琳娜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麽做，她从来没有这种拿不定主义的感觉，在一开始的冲动过去之后，这几个月，她们都从各种意义上的冷静了下来，经过这些日子，怕是局长也已经安息，来不及再做什麽防腐技术或保存了。
局长是真的离开了她们，即使再不愿意相信，这都是必须面对的事实。
卡门奈特也在想自己到底想怎麽做，她低头看着小馒头的脸蛋，这是局长离开后他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如此清醒的谈话。
她只说道「我不希望让小馒头受到任何伤害。
」
这份回答非常紧涩，好像有什麽东西再干扰这份决定「如果...那是个适合局长安眠的好地方......」
不去打扰，不去接触，不再去执着。
伊琳娜看向窗外，月亮事不关己的高高挂在夜空上，冷眼看着两个残破的掠食者，却将伊琳娜的脸照映出几分茫然「我也是这麽想的。
」
但不得不承认，自那日过后，伊琳娜开始变得偶尔会心不在焉，她的心思总不断地飘向那片葬有局长的墓地，她试图不去理会，这只是一种对逝者的思念，需要透过时间来淡化。
事态却没有如伊琳娜预料的那般，即使再怎麽伪装掩饰，那份思绪还是影响着她。
连秘书都多次请问她，是否有什麽需要协助的地方，因为伊琳娜已经不止一次在会议上恍神，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没有什麽需要协助的。
」伊琳娜让秘书放下文件后就出去，不用在桌边协助，最近她喜欢安静，一点声音就让她觉得大脑里乱糟糟的。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