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将卡门奈特送去休息。
主人休息了,女佣管家们也到了休息时间,女佣小声地询问管家「小姐每天都好好休息,为什麽还总是很累的样子?」
管家沉默了一下,只说「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
卡门奈特喝了不少酒,躺上床后感觉到了一丝睡意,她想休息,戴上眼罩后整个世界便只剩下平稳的呼吸。
本来该是快睡着了,但卡门奈特一个翻身,伸手探向床的另一边。
空荡冰凉的手感,好似一盆冷水直接从头顶浇下,将卡门奈特强硬拉回清醒的现实。
她坐了起来,象是想证明什麽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拉下眼罩。
又一次,她确认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即便一次又一次地确认这个事实,每一次的深夜时分,卡门奈特还是会露出一种茫然的表情,心脏好像被挖空了一样,连血都流尽了,冷冽的风无情地灌进心口,空虚感痠胀刺骨的胀满胸膛,堵得她难以吞咽,连呼吸都在搔刮气管,发出无法平静的喘息。
参加再多的宴会,再多的美酒和佳肴,如何艳丽的美人在怀,也无法填补那黑洞般的空洞一分一毫。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天失去局长,特意去忽视的时间却一下子变得格外漫长,她坐在床上,想躺回去,却心悸的严重,那种感觉不像心脏在跳动,更象是那份空虚在肆无忌惮地咀嚼吞咽,连下一秒该做什麽都失去方向,只能僵硬的一动不动。
大脑里则不断回忆着局长那永眠的模样,她想否认,便往前去想,想局长依旧鲜活的模样,却连一个像样的笑容都遍寻不着,只能一直往前,几乎是在回忆之中翻箱倒柜。
一直到那刚认识不久,局长才对她露出放松自然的微笑。
只是一瞬间的回忆,就如同飢渴之人喝到了泉水,甘甜如蜜。
卡门奈特露出有些奇怪的笑容,整个五官扭曲出一个堪堪称作笑容的表情,摸索着下了床,只穿着睡衣便道衣柜前去,翻找出几件礼服来,珍惜地抱在怀里。
那几件是她让局长穿过的礼服,只穿过一次,她的生活向来奢糜,同样的衣服很少穿第二次,连带着给局长的治装也是同样规格,但这些局长穿过的衣服,她却没舍得扔掉,一直放在衣柜角落。
她一件件拿出来,几乎抱了满怀,赤着脚就一路晃到大厅去,漆黑的大厅只有一点月光洒了进来,冰冷的色调显得格外空旷,卡门奈特打开了留声机,将唱针轻摆上唱片上,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