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河扯出一抹浅笑,“无聊,便出来透口气。
”
不记得曲星河的晏清比以往更霸道些。
晏凛,宋长安都不许来曲星河的院子,曲星河虽有自由,却又不那么自由。
晏清走近,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鼻尖蹭了蹭鼻尖,“这么凉,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
曲星河笑笑不语。
这些晏清,比真正的晏清,更让他害怕,难以招架。
记忆停留在十二岁的晏清,乖巧,但不爱说话,还总爱做噩梦,怕被打,被关,被饿,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二十五岁的晏清,温柔,将他捧在手掌心疼着,生怕他有哪里不舒服,仿佛他们又回到最初的样子。
谁都不记得的晏清,冷酷又戒备,谁也不要,吃饭要哄,喝药要哄,就连睡觉也要哄。
不记得曲星河的晏清,霸道又冷血,做事那叫一个快准狠。
曲星河被这些晏清来回拉扯,整个人都恹了许多。
晏清将人抱到贵妃榻上,剥了个橘子递了过去。
“怎么,有心事?”
曲星河接过,嗯了一声,“你始终不恢复记忆,我心里着急。
”
晏清抬手捏了捏曲星河的脸,“总会恢复的,你别着急。
”
曲星河塞了瓣橘子送进嘴里,没有一丝酸味,甜得他眯起了眼睛。
“好甜。
”
“嗯,进贡的橘子,自然很甜。
”
晏清说着话,又剥了一个给曲星河。
曲星河未接,心里五味杂陈,进贡到宫里的东西,全都在晏清手里,除了曲熠手里的兵权,整个朝堂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有些老臣虽然看不惯,可又不敢拿全族的性命去赌。
因为晏清真的说抄家就抄家,说灭门就灭门。
晏清收回橘子,打趣道:“怎么,不想吃了吗,刚刚不是还说甜的吗?”
“吃多了,待会儿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