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牢房里的人都点完了,曲星河是最后一个,他随着两个衙役就去了一间布满刑具的隔间。
一股铁锈味夹杂着血腥味在屋子里蔓延,他害怕得不自觉地吞咽了几下口水。
衙役照旧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开始步入正题。
“可有人来保释你?”
“有,我哥哥在娜姑镇的济仁堂医馆,几位大人可否帮我送信过去。
”曲星河站起身将那张银票递了过去。
又接着说道:“我哥哥叫晏清,这是我给我哥哥买药的银子,求求几位大人帮帮忙。
”
牢头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只轻嗯了一声,一个衙役便上前接过曲星河手里的银票。
众人一看,居然是一百两。
其中一个低头耳语,“这小子是进城买百年灵芝的,身上肯定不止这点银票。
”
牢头抬眸扫了一眼曲星河,嘴角的笑意明显,眼里的贪欲更是明显。
“小子,身上还有没有银子,全都拿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
“大人,我真的没有了,这还是给兄长买药的银子,求你们行行好,帮我带个信。
”
曲星河就差哭出声了,遇到这些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不想挨打,可也不想平白无故把银子送出去。
牢头摇头晃脑地嗯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
曲星河一个劲的鞠躬致谢,刚转身要走。
他就被两个衙役死死按住,余下的两名衙役过来疯狂撕扯他的衣裳。
任凭曲星河如何求饶都无济于事,三下五除二他就被扒光。
衙役一件件捡起他的衣裳,到处寻找银票,结果在夹层里找到了不少银票。
曲星河大喊道:“那是我救命用的,你们不准拿。
”
牢头走上前看着干瘦的身躯,“小子,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票,莫不是个贼?”
“我不是,我兄长是京城里当大官的,他给我的,你们拿了银票放了我好不好?”
曲星河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银票没了,他不想连命丢了。
结果换来的却是他们无尽的嘲笑。
牢头拿着鞭子走了过来,嘲讽道:
“当大官的,当大官的会来我们这些小地方,撒谎都不会撒……”
啪就是狠狠一鞭子,曲星河整个人从地上弹跳起来,脊背瞬间红肿转青紫,又羞又疼地他只能抱紧自己。
众人看着他蜷缩又赤裸的模样,实在可笑,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整座牢房。